郑孙氏:“唐大人何出此言,难道顺天府推官干便是往别人头上泼脏水活计不成?”
她语气斯斯文文,清清淡淡,也不含讽刺,似乎只是在问个很寻常问题。
唐泛:“蕙娘与郑志想要杀郑诚时候,你察觉,并且暗中推波助澜,通过那个药铺伙计帮他们配药,给他们提供方便,然而这种药见效毕竟慢,最后郑诚还未必定会死,也许可能仅仅只是不举。你连等很久却没有等到想要效果,所以忍不住就联系冯清姿,让她亲自下手,事后又通过挟制冯清姿唯弟弟,让她不会背叛你。”
“你想要杀郑诚,又不想让人知道,于是就让人趁着郑诚睡觉时候用锤子敲击他百会穴,这确实是个不错方法,能够做到这点却不被察觉人不多,冯清姿就是其中个。”
“百会穴位于头顶,又有头发遮掩,般人不会轻易注意到那里,但是当时在武安侯府里看到郑诚尸身时候,他头发是披散着,等到北镇抚司,他头发却忽然被梳起来,你本想要更好地遮掩痕迹,但没
公子弑兄事罪证确凿,怎会是被冤枉,只不过凶手不止个而已。”
武安侯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子会杀害自己亲兄长,他闻言惨笑:“看来两位今日到来,是铁心要让郑家家破人亡!”
唐泛拱拱手:“侯爷言重,凡是有因有果,们也只是尽忠职守,想必侯爷更不希望令公子死得不明不白。”
说到郑诚,武安侯终于不再言语,只是他目光游离,神色惨淡,眼中仿佛已经看不见唐泛和隋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唐泛他们自从进武安侯府,就无处不觉这里气氛压抑,但这也是正常,武安侯死个儿子,还有个被流放充军,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得赦归来,换谁碰上这种事情都会受不打击,也难怪他开始就坚决反对继续往下查,想必心中早有预料。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开始不是他讳莫如深,示意潘宾草草结案,也不会引来汪直插手,各方势力介入,博弈之下反倒令真相浮出水面。
所以世间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仿佛都被根无形线牵着,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原点。
郑孙氏走进来并看见他们时候,表情十分平静,举止也未慌乱,依旧中规中矩地向武安侯行礼,低眉顺眼,如同旁人口中贤惠。
武安侯叹口气:“你们有什话就问罢。”
“多谢侯爷通融。”唐泛先向他拱拱手,而后对郑孙氏道:“郑诚可是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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