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摊手:“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他见隋州还是面色凝重,不由噗嗤笑:“行,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还未吃早饭罢,走走走,出去寻个早点摊子,先吃点东西暖暖胃,也精神些。”
这时辰,该上朝早就上朝,该去衙门也早该坐在衙门里,但唐泛昨夜大半夜都在宫里,如今身上又担东宫案,精神实在有些吃不消,索性就准备抱病告假,等明日去衙里时候再补上假条。
这带是居住区,街上卖早点摊子不少,隋州和唐泛他们随意挑间做油条油饼摊子坐下,要盘油饼和两碗豆浆。
唐泛便将昨夜事情简单说遍。
路小黄门手里塞,反刚才慢吞吞,大步便往宫门外面走去。
夜风拂起他衣摆,遥遥望去,在广阔宫城映衬下,唐泛整个人显得如此渺小,又如此遗世独立,渺渺澹澹,直欲凭风而去。
汪直没有追上去,只站在原地,眯着眼,目送着他背影渐行渐远。
“汪公,夜深风大,唯恐着凉啊!”后头小黄门凑上来,露出几分小心讨好。
汪直没有说话,表情高深莫测,良久之后,才发出声哂笑:“本以为又是个刘棉花,谁知道却碰上个商弘载……文官,哼!”
其实大致情节,隋州也都已经知晓,韩早死之后,锦衣卫这边就得到消息,随即入宫,因为情况尚未明朗,兼之两年前妖道李子龙意图夺宫事情还历历在目,北镇抚司人被分成好几拨,分往皇宫各处执勤,隋州因为级别较高,又有周太后那边关系,所以知道也比较多,只是毕竟没有像唐泛这样详细。
在唐泛这番描述之后,他对事情解也随之更加清晰。
闹市之中,二人坐在角落喁喁私语,其中人又是吓人锦衣卫,自然无人靠近,说话倒也方便,不虞有人窃听。
隋州听罢唐泛描述,眼神冷,直接便道:“汪直不怀好意。”
唐泛点点头,苦笑:“不错,凡事有因必有果,没想到前些日子给潘宾出个主意,兜兜转转,倒
小黄门不明所以,满脸茫然。
唐泛进宫时候没有碰上隋州,回家之后也没有见到他,直到天色蒙蒙亮,他刚刚有些睡意,就听见外头隐隐传来院门被打开声音,披衣出去看,果然是隋州回来。
后者不掩满面风尘和倦色,但眉目神色依旧冷峻锋利,他抬眼也瞧见从里头走出来唐泛,立时就拧起眉毛:“听说昨夜你也去?”
唐泛点点头:“是。”
隋州眉毛拧得更紧:“你不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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