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负着手走路,边叹道:“是啊,今日和府尹大人去见们老师,略起些争执,老师不能理解,连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
他又问隋州:“广川,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锦衣卫主掌缉捕,不必事先通过朝廷就可自行行事,诏狱之中更有许多见不得光酷刑,你经历得多,难道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动摇吗?”
隋州略点头:“有。”
见唐泛好奇,他便道:“你知道兄长虽然袭锦衣卫职衔,却直想着考读书科举出人头地事情罢?”
唐泛嗯声:“是,你对说过。”
:“既然你这想见官,那们就去见官好,到时候你诬告于浩,东西没能找回来,反倒被打板子,你可想好?”
罗员外连连摆手:“不要他赔,不计较还不行!”
说罢后退几步,扭头拨开人群就跑,也顾不上刚刚还揪着对方不妨。
本来就是小事桩,既然已经化解,隋州当然也懒得追上去揪着那个罗员外不放。
那个被冤枉于浩赶忙道谢,旁边围观人也都为唐泛机智和细心叫好。
隋州道:“其实小时候,也存过这样念想,也能理解兄长想法,他不想因为外戚和武官身份令人看不起,所以想依靠自己本事出人头地,但区别在于,很早就认清现实,但兄长没有。”
唐泛有点唏嘘,科举科举,三年回,听起来好像不值钱,但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江山代有人才出,科举这种事,不光要有天赋,有毅力,还要有运气,不是单靠勤奋就能成功。
每三年,全国有多少人才参加考试,能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都要有两把刷子才行。唐泛见过隋州兄长,看就知道他不是那样人。如果他能安于现状,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又或者学弟弟那样出来办差,也不至于蹉跎岁月,偏偏看不清状况,那就是悲剧。
又听隋州道:“刚入北镇抚司时候,经手个案子,有个言官上疏弹劾万贵妃姐弟把持后宫与锦衣卫,大骂万贵妃与万通姐弟,万通恼羞成怒,将他抓
唐泛和隋州二人挤出人群,又走好段路,耳根才总算清静下来。
“你这是要去北镇抚司?”唐泛问。
隋州嗯声:“今日没什事,就是去点个卯。你心里不痛快?”
唐泛挑眉:“怎看出来?”
隋州道:“干锦衣卫这行,与你们推官有些异曲同工,都要细心观察,不过论急智,不如你,你天生就该是吃断狱这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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