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丘濬看似官职不显,但其实他文声显赫,在官场上也素有清名,人名,树影,他日在北京,也能充当唐泛他们背景,如今他这走,他们可就真正算是无依无靠。
眼看别人授业恩师和座师,要入内阁,要在六
但唐泛和谢迁等人却来。
他们是跟唐泛同年中进士,跟唐泛这种后来另外又收作入室弟子人不同,丘濬只能算作他们座师。
这使得丘濬有些感动,对唐泛脸色也不像那天那难看,还拍着他肩膀勉励番。
丘濬道:“你那日话,仔细想过,虽说与意见不同,但也可以看出你是用心想过,自己做官不行,也不会强求学生要与样不识时务,但凡你心中有国家百姓,做事不要光想着自己,就算是不负所望。”
唐泛也没想到平素固执老师这次竟然会如此开通,也许是被贬出京事情让他看开,老头儿今日并不那顽固,反倒有几分开明。
说罢带着糖葫芦溜烟走没影。
隋州摇摇头,心中有些无奈。
唐泛病好得差不多,病号自然也泡不下去,就算他师兄是顺天府尹,该上班还是得上,于是又恢复“顺天府——家”这种两点线日常生活。
丘濬家出京那天,他也去送行。
吵架归吵架,分歧归分歧,师生名分和情分摆在那里,总不能因为怕被甩脸色就不去。
他授业恩师不止位,但丘濬是他十分敬重位,自然不愿意因为政见不同而坏师生情分,闻言就朝丘濬长揖道:“学生谨遵老师教诲。”
几人又说几句,眼看天色不早,丘濬就在丘家人催促下上马车。
丘濬历年治学,家中称不上大富大贵,几辆马车除装人就是装书。
鞭子抽在马背上,车夫声吆喝,马车辘辘前行,逐渐在唐泛等人视线中远去。
潘宾虽为顺天府尹,但这个官职在京城里其实算不上什,也照拂不唐泛,像上次汪直伸伸手指,他就吓得半死,还要将唐泛推出去应付汪直。
丘濬也没想到前几日才跟唐泛这个学生不欢而散,送行时候他还会过来。
他在京中学生和朋友不多,能来送行更少。
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也不是因为丘濬人缘太糟糕,而是大家都很识时务。
潘宾借故避嫌,虽说是因为要坐衙来不,但实际上他也是怕得罪皇帝。
丘濬并不怪他,身在官场,总有许多不得已,再说那天潘宾已经上过回门,也算尽弟子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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