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很不满:“你怎胳膊往外拐呐!”
唐泛受宠若惊道:“莫不是隋镇抚使想与并肩作战?那可真是下官莫大荣幸啊!”
隋州如今虽然只是千户实职,实际上却已经是整个北镇抚司老大,再往上就是袁彬,官场上称呼,大家都是习惯往高里喊,是以早就“隋镇抚使”“隋镇抚使”地喊开。
当然,话到唐泛嘴里,怎都带点调侃意味。
隋州往椅背上靠,接过阿冬递来荞麦茶,悠悠道:“并肩作战倒未必,既然是镇抚使,自然是要镇抚四方,你这五品小官,到时候也须得听指挥。”
这话当然也是开玩笑意味更多些。
说清醒明白地说句话,村长则脸惊恐,浑身鲜血,差不多就快可以去跟捕快作伴。
经过大夫诊断,那捕快是惊吓过度得失心疯,估计辈子也就是这样,治不好,村长虽然年迈力衰,但毕竟经历事情多,所以反而比年轻人要耐得住些,休养段时间,精神也就慢慢地恢复。
但只要提起那天晚上事情,村长就缄默再三,不肯多说,直到巩县县令亲自过来问话,他才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见鬼”“有怪物”之类话,问多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县令没有办法,又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不得不层层上报,直到京城。
“见鬼?怪物?”
唐泛闻言哈哈笑:“那可要与你争争,你现在是五品武职,是五品文职,咱们大明自正统之后,向来都是文指挥武,按照五品文官可以指挥四品武将原则,就是你们袁老大来,只怕也得听指挥啊,要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去能干嘛呢,总不能亲自上阵去抓蟊贼罢?”
他又朝阿冬挤挤眼:“你说对罢,妹子?”
阿冬点头:“对。”
唐泛翘起二郎腿,朝隋州得意道:“有妹子就是好啊,瞧家阿冬多贴心!”
阿冬:“是说隋大哥说得对。”
小院内,唐泛琢磨着这两个字,问道:“是不是盗墓贼在装神弄鬼?”
隋州摇头:“也是刚接到此案,上面单凭那县令面之词,很难作准,还得亲自去看过方能见分晓。此事身处河南辖内,估计也会由内阁下发刑部调查,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落在河南清吏司头上。”
唐泛苦笑:“这看来几乎是必然。”
他又伸个懒腰:“也好,反正这人就是天生贱骨头,闲不下来,镇日坐在衙门里也坐累,若有机会,倒宁愿下去走走!”
隋州沉吟道:“也打算亲自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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