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劝道:“大人,您如今再烦恼也没用,倒不如好生配合上差,再在上差那里疏通活动下,让他们回去替您说说情,说不定能大事化小呢!”
何县令叹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这县令可当得真倒霉啊,想那前任和前前任,留下无数烂摊子,偏偏帝陵直无事,那些烂摊子还得去收拾,这功劳也无人知晓,反倒是现在帝陵出事,责任就落头上!”
县丞心想谁家*员任内没摊上两件烂事,哪里有辈子太平官当,偏你自己怕事,就怨天尤人,也不想想怎巴结好即将到来钦差,这样还指望什前程?
不过谁让自己身为属下呢,虽然如此想,他仍然好生安慰自家县令番。
就在他们说着话时候,队人马由远及近,缓驰而来,烟尘滚滚,后头仿佛还跟着辆马车。
为这他娘比骑马还要颠……
出京畿地界,路况就段不如段,坐马车往往不比骑马轻松,但尹元化没想到这点,还非要往火坑里跳,拉都拉不住。
他被颠得都快吐血,五脏六腑仿佛跟着移位似,那感觉真是难以言喻,谁坐谁知道,可偏偏他还不能向唐泛提出自己要重新骑马,因为就算提,也没有马给他骑……
尹元化欲哭无泪,终于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滋味。
不单是他,程文和田宣二人,也都是肠子都快悔青。
何县令二人走出去,便有小吏过来禀报,说前面便是钦差人马。
“快快随过去迎接!”何县令正正衣冠,忙道。
车马速度不快,前面缇骑似乎是有意放慢步伐等着后面马车,过刻钟左右,原本已经出现在视线中人马这才到跟前。
被其他锦衣卫簇拥在中间,是
如此颠路,在三个人快要把魂儿都颠出来之前,终于到巩县。
早在行人到达巩县之前,本县何县令就已经带着人在城外官道旁边驿亭翘首以盼。
“大人,要不您坐下来歇歇脚罢?”旁边陪同出迎县丞被他不停走来走去都快看晕,忍不住出声道。
除县丞和干县衙里大大小小小吏之外,原本还有本县不少贤达士绅想跟过来,但都被何县令拒绝,他现在脑门官司,哪里有闲工夫再带着这些人在钦差面前招摇?
面对着自己能够信任县丞,何县令也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焦虑:“哎,老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差可不是来游山玩水,他们是来查案子,说到底,这帝陵在治内出事,个弄不好,这乌纱帽就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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