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这身鸡血,自然也是要去更衣,他已经瞧见庞齐等人忍笑忍得辛苦模样,不由翻个白眼,转身离去。
丁容则引着众人到偏厅落座,又吩咐下人上茶。
过会儿,从外头第个进来,不是王越或汪直,反倒是那个道士。
他也换身干净衣裳,面容也不像方才那样披头散发,凌乱不整,看上去确有几分仙风道骨。
对方见隋州和庞齐等人都没有搭理他意思,便主动向唐泛打招呼:“贫道出云子,来自龙虎山白云观。”
说罢带着身鸡血匆匆离开,他估计是没注意到自己头发上还沾着根鸡毛,看得庞齐等人想笑又没好意思,憋得很是辛苦。
在他之后,汪直也从里边施施然走出来。
唐泛忍笑打个招呼:“好久不见,汪公别来无恙啊?”
汪直阴着脸:“何止有恙,简直快要沉疴不起!”
旁人看见他这表情,只怕会被唬跳,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但唐泛依旧笑吟吟,根本没被吓到:“可看你气色不错啊!”
看着那屋子乌烟瘴气,唐泛他们简直都惊呆。
“这是在作甚?”唐泛困难道。
“驱邪!”丁容在旁边神秘兮兮小声说道。
“……”
这多人前来,动静不小,屋里人很快也看到他们。
听到龙虎山三个字,唐泛眉毛微微挑,也起身含笑道:“左佥都御史唐泛。阁下原来是龙虎山真人,失敬失敬!”
自张道陵之后,龙虎山便成为道教重要支,及至本朝开国,朝廷依旧按照宋元习惯,封龙虎山掌教真人为天师,张天师之名,自然如雷贯耳,别人听龙虎山,就会想到张天
汪直哼声,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隋州身上,拱起手道:“承情。”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隋州知道他说是上次言官们上疏请罢西厂事情,汪直远在大同,鞭长莫及,隋州在西厂轰然倒塌之前接收他亲信,有那些人在,汪直就还有东山再起时候。
这份人情自然大得很。
隋州也回礼:“守望相助,不必客气。”
汪直脸色稍稍霁:“诸位且到偏厅稍坐,少陪片刻。”
王越神情尴尬,脸“是被逼”,汪直倒还淡定自若。
连同屋里那个道士也注意到他们,道士手里捏着半死不活公鸡,那场景着实滑稽。
双方大眼瞪小眼,直到唐泛轻咳声:“几位要不要先去换过衣服?”
王越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摆脱这种尴尬局面。
他朝唐泛等人拱手道:“失礼,且容先去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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