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修神色变幻不定,看着唐泛目光也很复杂,说不上是憎恨,还是感慨。
他因为性格所致,难免自命清高,纵有文名在外,但仕途却并不是很如意,人缘也只是平平,能够当到省学政,差不多也就到头,想再往上直接进礼部,只怕很难。
与沈坤修在文坛名气比起来,有不少人都在背后说他难相处,但沈坤修并不在意,依旧行素,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
要保住他,是也不是?”
沈坤修冷笑:“派胡言!”
他起身就要拂袖而去,早就守在门外席鸣与韩津二人,却直接往前站,冷冷瞧着他。
沈坤修恼羞成怒地回头:“唐泛,你这是何意,难道还要强行给定罪,禁锢朝廷命官!”
唐泛没理会他,继续娓娓道来:“先前范知府曾经说过,白鹭洲书院山长年事已高,山长职出缺,想当下任山长不在少数,但最有资格角逐,莫过于那五名评卷官。只因他们都是吉安府地界书院山长,论资望不相上下,若能得学政大人出言推荐,出任白鹭洲书院山长,想必就更有把握。你生性清高,素爱清名,想必是不屑听他们逢迎巴结,连贿赂也未必会收受。但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能够代表你意见,又让那几个人言听计从,信以为真,除令公子,还能有谁?”
沈坤修铁青着脸,言不发,他本来就不是善于言语之人,此时更是想不出反驳唐泛话。
但唐泛也没容他仔细思考,很快就道:“猜,令公子也许原想从你那里提前得知考题,好拿去兜售,谁知却被你顿好骂,所以他计不成,又生计,索性直接冒用你名头,私下与那些山长接触,许他们不少好处,然后又事先与他们约好,但凡卷子里出现大成也三个字,便律录取。”
“可惜等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为时已晚,但你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子出事,所以故意处处与过不去,为就是让查不下去,顺道让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如果案件就此结,你大不就是个查办不力,丢官弃职结局,令公子身无功名,若因勾结考官,兜售考题而事发,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所以你才千方百计要为儿子开脱,甚至不惜破坏自己清誉,让别人觉得你就是个顽固不化糊涂*员!”
范知府和汲敏目瞪口呆地听着这切,他们不知道唐泛是如何推断出来,但这些条理分明话入耳,他们不由自主就信七八分,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沈坤修,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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