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仿佛没有看见众人各异心思,反倒还很厚道地安慰范知府:“你不要过于担心,这件事情心里有数,力主查案,有责任自然也是由来担,不会连累你们。”
范知府干笑声:“大人说这是什话,下官岂是这等贪生怕死小人!”
唐泛对沈坤修道:“如今案情未明,在朝廷有所发落之前,还请沈学台与令公子迁到住那间官驿里,也好就近照应。韩津,你与沈学台回去趟,务必保证沈大人父子安全。”
就近照应,其实就是就近监视。
沈坤修如今倒是出奇地好说话,他想必也早有所料,闻言唔声,转身便跟着韩津离开。
没有,颜面尽失,贻笑大方。
当着唐泛面,范知府和谭千户他们不敢说什,私底下却还是忍不住腹诽,都说这位唐御史断案如神,难道以往便是靠这粗,bao查案得来名声?
唐泛似乎也正等着这个台阶下,闻言便点点头:“也罢,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们遭,希望你们知错能改,尽早将徐遂交出来,也免得吃苦头。”
听见他话,徐管家只是冷笑:“唐泛,你等着,等们老爷回来,定要将这奇耻大辱连本带利讨回来!”
唐泛只作未闻,带着范知府等人就走。
沈坤修走后,唐泛对其他人道:“案子现在还有许多不清不楚地方,但毫无疑问,徐家在其中肯定起关键作用,沈学台幡然悔悟,回头是岸,这固然很好,徐家富甲方,若真与白莲教有勾结,这桩就是足以引起朝廷重视大案,到时候不单沈思可以从轻发落,尔等也能相应得到嘉许拔擢。”
言下之意,院试舞弊案只是个小
出徐家大门,范知府忍不住道:“大人,徐彬肯定是上京城求援去,恕下官直言,就算徐遂与舞弊案有关,也只是徐遂个人事情,实无必要牵扯上整个徐家!”
他说得很委婉,但实际上就是在指责唐泛过于冲动鲁莽,只听信沈坤修面之词,就跑来找徐家麻烦,结果现在麻烦没找到,反而沾身腥。
沈坤修闻言就哂笑声:“徐遂乃徐家长子,若无徐彬撑腰,他安敢嚣张?单凭徐遂人,更不可能杀得那五个评卷官,此事若说没有徐彬插手,谁会相信?”
他心中其实恨极徐遂怂恿沈思犯下这等大事,只是之前,儿子没有,bao露时候,他自然要千方百计为其遮掩,现在沈思已经被牵出来,如果徐遂却安然无事,沈坤修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所以他现在千方百计都要将徐遂给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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