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笑:“就在接风宴上,当时对上你下联,你转头取下联里其中四个字作为字谜,枝后松鼠,便是李字,难道不是为给提个醒?”
汲敏怒道:“你既然有所察觉,为何还过来找!”
唐泛对他突如其来愤怒有些无奈,现在任人宰割那个明明是自己才
名而奔波,汲敏不是这里头最惨,只是每当人在落魄时,总觉得自己才是全天下最失败最惨淡。
这种时候,唐泛如果还说什“你好歹也是举人,为何不再努力把呢”之类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所以他便道:“这样说来,你先前说资助你捐官好心同乡富商,其实就是白莲教?”
“不错。”汲敏自嘲道:“你也知道,家境穷困,能够路白养二十多年已是极限,考不中进士,又无钱捐官,是无能,不能连累家里人跟着受罪,再养个白吃白喝懒汉,赌上三年后希望,但若让像乡下那个老举人那样,辈子只能在乡里耀武扬威,籍籍无名,也不甘心。”
其实汲敏功利心,从唐泛认识他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但读书人十年寒窗,谁不是为光宗耀祖呢,就算是想要实现自己那些济世安民梦想,也得先有个功名和官身,否则切只是空谈罢。
当官,就等于高人等,像陆灵溪那样从小生长在官宦世家子弟可能还没有太深感觉,但像汲敏这样出身,考上功名就是他唯指望。
在他家境窘迫,无钱捐官补缺,又不敢保证三年后定能够考中进士情况下,白莲教伸出这根稻草,就成汲敏救命稻草,但他接受对方馈赠同时,也就把自己绑上白莲教船。
汲敏道:“唐润青,其实很羡慕,甚至嫉妒你和于乔兄他们,因为你们出身好,天分好,几乎不用花费什力气,就能得到自己想要,跟你们称兄道弟时候,心里面羡慕你们,边嫉恨你们,恨不得把你们拥有都夺过来,你看,连当个县令,都还要白莲教帮忙,而你比还小几岁,如今却已经是钦差御史,不甘心,真不甘心!”
唐泛微侧身体,换边胳膊挨着车壁,因为马车震颤颠簸缘故,他两条手臂又被绑在后面,上半身都麻。
他叹道:“子明兄啊,你明明就不是这样人,何必总说这些话,让误会你呢?其实刚到吉安时候,你就已经提醒过,是自己愚钝,所以在此之前,都还不知道方慧学就是李子龙。”
汲敏闷声道:“何时提醒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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