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交接，互不相让，无形中厮杀
回合。
唐泛抽抽嘴角，埋头吃饭。
小小插曲无足道哉，顿饭吃得风卷残云又悄无声息。
隋州
手艺着实得，这些年历练下来，连汪直这等吃惯大内御厨做宫膳和仙云馆那些厨子手艺人，也觉得这桌菜肴称得上美味可口。不过他并不知道，今天只是因为隋州知道唐泛要回来，才会特地费足心思去做这桌菜，味道自然就不是外面厨子所能比拟。
用过饭，碗筷桌子自有丫鬟去收拾，三人转移到正厅，唐泛亲自泡茶。
瞧瞧这话说，不知被旁人听见，会作何感想？
隋州给他夹块烧鸭肉，这是在唐泛平素常去那间老字号买。
“吃菜。”隋州道。
言下之意是让唐泛别搭理汪直。
汪直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夹块鸡脆骨放入唐泛碗中，学着隋州腔调道：“毛毛吃菜，多吃点。”
用称呼。
反是隋州动作顿，抬头看汪直，眯起眼：“内人？”
唐泛茫然跟着抬头。
汪直好整以暇：“内人啊，怎
，都河东狮还不是内人？”
唐泛嘴角抽，很担心隋州生气连蟹黄豆腐羹都不给他喝，忙打圆场：“不是内人，是外人，是外人！”
“这晚，你还特地约
在宫外见面，想必有要事？”
汪直如今在宫中当差，不是早年在外面经营西厂光景，想在宫外逗留多久就逗留多久，他自然也能出宫休假，不过总体来说不比先前那般自由，更重要是，唐泛现在身份是阁臣，阁臣与内宦过从甚密是本朝大忌，汪直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些细节还是会尽量注意。
能够让他亲自出宫来找唐泛，而非让卫茂等人带话，那肯定是很重要事情。
“不错。”汪直没有细品，而是口将茶喝完，放下茶杯道，“陛下要重修崇真万寿宫事情，你听
唐泛：“……”
隋州：“……”
这完全是故意添堵。
隋州看他目光直接都带着杀气，要不是看在唐泛面子上，汪直现在就是被扫地出门下场。
不过也正是知道如此，汪公公才越发洋洋得意，有恃无恐。
汪直：“……”
隋州纠正他：“不是外人。”
唐阁老点头如捣蒜，毫无原则立场道：“那外子！外子！”
汪直不可思议地看他：“你身为堂堂阁臣宰辅，还能不能有点骨气？”
唐泛高高兴兴地接过隋州递来蟹黄豆腐羹，喜滋滋地吃好几勺，才抽空回答他：“骨气是什，与蟹黄豆腐羹般好吃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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