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与唐泛对望眼:“润青,你看这……?”
唐泛沉声道:“先进去看看再说!”
守卫见他们神色不善,似乎要硬闯,连忙道:“两位可别为难小,那弟兄已经进去禀报,想必很快就能出来,请两位再等等罢!”
刘健道:“进去之后们自会去向陛下请罪,用不着你担什责任!”
说罢他就大步往前走,守卫手足无措,想拦又
融雪之际最是寒冷,即使身上裹着厚厚大氅,官袍下面还穿着棉衣,也挡不住那种冷意往衣领袖口里钻,刘唐二人站在门口,都禁不住搓手跺脚来驱散寒冷。
唐泛就问:“晦庵兄怎也才到?”
刘健苦笑:“哎呀别提,家来上朝那条路上,也不知怎弄,大清早就有人在挖沟渠,结果把路给挡住不说,个轿夫还失足摔进去,结果只能让人回家另外找个,又绕大老远路,这才赶到这里。”
他话说完就见到唐泛神色有些奇怪。“怎?”
唐泛将自己迟到原因也与他说遍。
也清瘦,但精神却很好,且身材高颀,鬓发乌黑,点也看不出老态,望之不过四十出头。
唐泛便停下来,朝他拱手行礼:“晦庵兄。”
两人年纪虽然相差二十岁,但同在内阁,辈分地位却都是平等,论理说只要称呼表字即可,但唐泛为表示对前辈尊重,便以刘健号来称呼。
刘健抹把头上汗,张口就是:“你怎也迟到?”
唐泛苦笑:“看来今日不宜出行啊。”
二人皆非蠢钝之人,心下对照,哪里还察觉不出这里头巧合与古怪?
刘健拉住余下那名宫门守卫问:“内阁除们两个之外,其他人进去没有?”
那守卫不明所以,如实回答:“都进去。”
刘健:“徐溥徐阁老呢,他也进去?”
守卫:“是,徐阁老早便进去。”
他又转头对宫门守卫道:“你看能不能通融下,放们俩进去,们亲自去向陛下解释请罪即可。”
对方瞧见转眼又多位阁老,也觉得稀奇,心说今天是什日子,别待会儿又来个,帝国宰辅因为迟到被挡在宫门外头,那可真是天大笑话。
他面露为难:“还请二位恕罪,实是上头下严命,等也是依命行事,不敢有半点违逆,否则两位无事,们这些当差,可要受罚。”
刘健也是个厚道人,闻言就对那侍卫道:“那你进去帮们通禀声罢,们在这儿等着。”
对方答应声,留下同伴守着,自己转身就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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