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还好,太医正好也在场,说风寒可大可小,让太子好好将养,莫要掉以轻心。”
唐泛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唐泛悲愤道:“明天再告假天!”
这个愿望当然是不可能实现,刘吉和徐溥两个人在内阁里干天,差点没被逼疯,最后连晚饭都只能留在内阁用,直到夜深人静时候才走人,如果唐泛隔天继续请假,那他们估计就要派人上门来催促。
唐泛只好拖着尚未痊愈身体去内阁当值,怀里揣着三条崭新帕子,以防不备之需。
其他人也都来,包括首辅万安。
今日没有会议,大家也无须碰头,过来点卯之后就到各自值房里办公去。
隋州:“……”
被发现!温文尔雅去不复返!
唐大人内心在咆哮,忽然有种流泪冲动。
隋州忍住笑:“回去罢,外头冷。”
唐泛轻咳声:“方才出来没带帕子在身上。”
上你。”
刘健在入阁之前曾经担任过数年东宫讲学,与太子之前情谊不同般,会比其他人更关心太子身体也不奇怪。
唐泛就道:“自然乐意陪晦庵公走上趟,只是现在身染风寒,若是在太子面前失仪,又或者将病气过给太子,反倒不美。”
刘健想想也是:“也罢,那独自前去罢,明日们在内阁再说。”
他性子雷厉风行,说完就与唐泛告辞,匆匆离去。
唐泛与刘健屋,正好问起昨日之事:“晦庵公见到太子殿下?”
刘健皱皱眉,欲言又止。
唐泛:“难道太子不肯见你?”
刘健:“那倒不是,不过太子好似病得还不轻,据说原本躺在床上,是听说来之后才起来。”
唐泛吓跳:“可要紧?”
隋州道:“所以你更应该和回去喝药,否则明天在内阁当着下属同僚面失仪,岂非落你自己面子?”
他不说还好,说唐泛就不由想象起来,若明天因为某件事与万党争执起来,自己原本辞锋凌厉侃侃而谈,结果忽然觉得鼻涕往下淌,然后忍不住吸吸鼻子……
所有气势完全付诸东流。
唐泛:“……”
看着他忽青忽白脸色,隋州有些奇怪,他想想,觉得自己措辞应该没什问题啊。
出于礼节,唐泛站在那里直到目送对方马车远去,寒风吹来,袍角扬起,长身玉立,说不出俊逸。
可惜……
唐大人风寒未愈,所以他忍不住吸吸鼻子,将快要流下来鼻涕吸回去。
然后转过身。
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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