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胤禛也已晓得他要说什,便握着他手,笑着安抚道:“不过是说笑罢,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
可除这些,还能怎办?
宗室里财大气粗,也不乏其人,如庄亲王博果铎,手里头同样不
后面这话,却是带调侃。
胤禛做事少有瞒他,连粘竿处事情,也与他说过,只是胤禩有心避讳,不愿多听多问,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胤禛也不知想起什,神情蓦地冷下来,良久,方道:“国库亏空,有何办法筹银?”
“四哥心中必是有定论?”
“想来想去,都是些得罪人法子。”微微苦笑,心底还是有些不甘,同是母所出,他弟弟,名利双收,而他,吃力不讨好。
你身子无碍?”胤禩接过杯子啜口。
胤禛嘴角噙笑,握住他手捏捏。“无事。”
胤禩仔细端详他眼,也蓦地笑。“四哥这是故作镇定,心乱如麻呢?”
胤禛被他道破心思,笑容却更深些,只是眉眼之间多些怅然。
“昨日之后,十四必然风光无量。”
“先号召募银罢,但只怕成效不显,若不行,指不定就得抓两个人,抄家罚没,杀鸡儆猴。”
“江南李家?”胤禛拧起眉头,他想来想去,三书以上京官,大多是康熙朝老臣,老爷子念旧,若要抄家,自然是不肯,他只能往远处想,若是小打小闹,即便抄没,国库也入不几个银两,还落得个恶名,索性不如把主意打到江南三大织造头上。
胤禩脸色变,继而苦笑。
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李家虽然油水多,却也是天子近臣,若要对他们开刀,曹家孙家必然兔死狐悲,联合抵制,老爷子也不会应允,怎就想到他们头上去。
“四哥。”他带些无奈地看他。
“那又如何,太子当年,不是比他更风光?”胤禩笑,抹抹脸,仿佛将残留倦怠也并抹去,神色恢复清朗明澈。
胤禛叹口气:“老爷子是最忌讳手头有权柄,太子、大阿哥,乃至三藩、台湾郑经,他都除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怎如今就容得下十四兵权在手。”
“再大权,也越不过老爷子去。”胤禩淡淡道。“要废要立,还不过是句话之间事。”
被他提点,胤禛心头震,醒过神来。“怕只怕,老爷子这是在暗示什。”
“以后他领兵出征,远在天边,任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又关你什事?”胤禩似笑非笑看着他,“四哥在京城,手段还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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