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屋子,是彻彻底底伸手不见五指,外面别说脚步声,连丝虫鸣鸟叫都听不见。
静夜引幽思,文人多戚
凤霄摇摇头:“不合理。两个月前,琳琅阁刚刚放出消息,说今年拍卖要在六工城分号举办,不早不晚,你就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巧得让人生疑。于阗使者死,秦氏连同珍宝失踪,说不定那珍宝在外头遛圈,又会出现在六工城内。你是为什而来?秦氏?还是珍宝?东西到底藏在哪里?紫霞观,还是琳琅阁拍卖会上?”
崔不去:“阁下话,让越发听不懂。”
凤霄:“没关系,你在这里好好想想。什时候想通,就告诉。”
崔不去道:“身体向来不大好,恐怕经不起什严刑拷打。”
凤霄意味深长道:“你以为身体上痛楚,就是这世上最难熬吗?”
这间屋子,乍看与别屋子,并没有多大区别。
顶多是窗纸糊得厚些,屋顶横梁比别处更低些,光线暗淡,所以大白天屋里也点上烛火,令人感觉有些压抑。
除此之外,陈设应俱全,看上去还很新,就连柜脚放在地面上缝隙,也并没有那种长年累月摩擦出来毛边。
崔不去略略扫眼,就道:“这里原来不住人吧?”
凤霄微微笑道:“住人是住人,只不过原来是奴婢住侧间,让人重新布置下,暂时就作为解剑府刑房吧。”
他说罢,也没等崔不去回答,就起身往外走。
裴惊蛰看崔不去眼,紧随其后。
片刻工夫,屋里人都撤得干干净净。
几盏烛火熄,门关上,屋内立时变得昏暗。
随即,外面支起窗户也都被拉下来,不知凤霄吩咐什,每个窗户又在外头被封上几层黑纱,将仅有点光亮彻底隔绝。
面对这样赤裸裸威胁,崔不去道:“阁下意思,是要对用刑?”
凤霄半蹲下身体,与他平视:“你看,你反应,就半点都不像个无辜普通人,让怎可能不怀疑你?”
崔不去无奈道:“你好歹也讲讲理,难道现在大声喊冤,你就会放过?秦氏就算与紫霞观有什瓜葛,那也是从前紫霞观,根本就不认识那女子!阁下想必也将紫霞观上下搜个遍,难道发现什可疑之处吗?”
凤霄道:“本城有香火更盛白云观,你为何不去那里?”
崔不去:“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紫霞观百废待兴,若扶植起来,往后便是说算,总比寄人篱下来得自在,这个道理,不需要多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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