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第三句乃谢客之诗。未厌青春好,已睹朱明移。戚戚感物叹,星星白发垂。他被贬永嘉时登南亭所作。”
凤霄挑眉:“这里头能挖就多,永嘉,南亭,甚至谢灵运祖籍,可能都是答案。”
崔不去:“都不是。是朱明二字。”
凤霄:“为何?”
崔不去微微笑:“因为下句,河汉清且浅,这是昭明太子文集中首汉代古诗,借星河抒情。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水间,脉脉不得语。再看上句,未厌青春好,已睹朱明移。朱明为夏,金素为秋,上下结合,正是指七月七日牛郎织女相会之时。”
也是在信上诗文。你先前不是说你有头绪?说来听听。”
崔不去:“凤府主这样聪明,应该能解出来才对。”
凤霄:“这样吧,咱俩把自己猜到线索都写在纸上,互相交换,总公平吧?”
崔不去:“可以。”
二人拿过纸笔,各据席。
崔不去平日里与凤霄相处,多是冷笑讥笑嘲笑皮笑肉不笑,难得露出这样不带任何嘲讽意味舒心笑容,时间就连眉梢眼角也带上春风,凤霄赫然发现,崔不去生得并不差,虽然面带病容,但眉目清浅,眼睛却天生似有泓波光在里头,望着人时潋滟出彩,冷着脸时气势逼人,笑时却如春山繁花满树绽放,难怪冰弦会为其吸引。
凤霄笑道:“崔道长,你真该多笑笑。说不定心软,就舍不得跟你过不去呢?”
崔不去:
片刻之后,双方将自己写好拿出来。
崔不去:“第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依之见,指应该是个地方。”
凤霄:“曹操作此诗时,正是在北平郡个叫碣石地方,但如果那好猜,恐怕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来,所以猜是另外个地方。取头个字跟最后个字,东海郡。”
崔不去点点头:“这封信如此隐晦,应该与云海十三楼有关。先前就想过,云海十三楼虽然组织严密,彼此之间都不肯轻易泄露身份,这样固然有利保密,但长此以往,也容易使人生出异心,譬如段栖鹄,他若是知道玉衡跟冯小怜之外其他人,说不定还肯冒险拼把,个和尚,个女人,确令他心生疑虑,不敢押上身家。”
凤霄:“不错,云海十三楼创立者,想必也已想到这点,所以肯定会找个机会,让所有人都见上面,好让段栖鹄这样人安心。可惜段栖鹄还未成行,就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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