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报里正,不,去衙门,直接报官,贼吓人!”
“有这吓人吗?”刘三儿幽幽道。
“你刚没瞧见吗,那大个人,还没头……”老杨忽觉刘三儿语调有些怪异,方才抬头。
这看不要紧,他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刘三儿头正被他自己捧在手上,朝老杨咧嘴笑,嘴巴还动动。
老杨下意识回头。
身后不远处拐角,站着半个白衣人。
之所以说是半个,因为那人还有半身形隐在墙角后面。
更重要是,白衣人脖子上没有头。
他头,被捧在手心,正睁着双血红眼睛朝这里看。
刘三儿开始想念自己小屋里那床被子。
“当然!”老杨对刘三儿这种头天就喊苦喊累德行没好感,忍不住教训道,“与你爹当差时候,都是这走,你今夜跟走遍,若有时候不凑巧,就得你人当值,你得认认路!”
刘三儿脸色更苦:“还有单独当值时候?”
老杨听这语气不行啊,年轻小伙子就好逸恶劳,怎挣钱娶媳妇养家,便张嘴又训他几句。
刘三儿本不是个好性子,但他这回却出奇沉默,既没反驳,也没不耐烦。
大兴城,正月十四,三更。
万籁俱寂,鸡眠马憩。
“天寒地冻,门窗紧闭!”
刘三儿长长吆喝声,声音在静夜里传出老远。
他举起铜锣,旁边同行老杨用梆子在上面重重敲下。
“你说鬼是吗?”
老杨已经回答不。
老杨浑身白毛汗都给吓出来,他揉揉眼睛,那白衣人竟还在,不是做梦。
“快、快跑!有鬼!”
他想也不想,抓起刘三儿手就往来路狂奔。
个五十多岁老头儿拼尽全力,倒也跑得不比年轻人慢。
两人狂奔阵,老杨终于跑不动,弯腰扶膝喘气。
“你当更夫这多年,有没有遇到过什奇怪事?”
老杨正滔滔不绝,冷不防被刘三儿打断,没好气道:“什奇怪事?没有!”
“件也没有?”刘三儿语气有点奇怪。
老杨皱眉:“你这孩子又在琢磨什呢!”
刘三儿直直看着他背后:“那你看你后面,是什?”
铛!
“杨老丈,们得走上整个晚上吗?”
刘三儿接是他爹班,他爹是个老更夫,上个月心疾发作走得突然。
头回当更夫,刘三儿还新鲜兴奋会儿,但很快就觉得又冷又辛苦。
虽然没下雪,但不管裹得多严实,风总会千方百计从丁点缝隙里钻进去,令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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