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神色惊慌,连禁军也未能幸免。
这时,崔不去听见关山海声音。
他头回听见素来沉稳关山海,会发出带着丝颤抖与恐惧语调。
“尊使……您看天上!”
天上有什?
即便萧履和窟合真能耐再大,也不能上天。
关山海当即将手按在刀柄上,侧身欲挡。
但崔不去抬手将他拦住。
窟合真得以靠近,他对崔不去字顿,压低声音。
“你闹得这大,有没有想过如何收场?”
崔不去反问:“七王子是觉得萧履这个盟友异常可靠,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你吗?”
厥随从侍卫从里面疾奔而出,见状大怒,用突厥语指责威胁崔不去,说他这种行为是想挑起战争。
崔不去面无表情,像是根本就听不懂突厥语。
相比自己随从手下,窟合真依旧淡定从容,甚至还有耐心和崔不去讲理。
“崔尊使,虽然来到天朝侍奉陛下,可也并不代表们就是任人宰割家鸡,你让皇帝陛下调来这多人,若封信送回突厥,你可知会引起两国之间怎样风波?”
崔不去:“为免宵小之徒伤害七王子,也只能出此下策,明日佛会之后,禁令自然会解除,届时七王子就可恢复自由之身。为自己性命着想,就是委屈两天,依看来,您应该也能理解陛下和朝廷苦心。”
但他很快发现,周围光线点点变得暗淡。
白日光天,晨曦明媚,却忽然日影西斜,恍如黄昏。
“天狗食日,是天狗食日啊!”
“快躲起来啊!”
“如何是好!”
窟合真微微笑,摇摇头,退后几步,忽然说句牛头不对马嘴话。
“今日天气真不错。”
崔不去还未来得及思考对方这句话深意,便听见周围有动静。
原本纪律严明禁军忽然骚动起来,他们忽然间像是忘记自己身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连胯下骏马也都焦虑不安,在原地打转,主人连忙抓紧缰绳,手在马背上安抚,也未能完全平定它情绪。
他顿顿,望着窟合真眼神带上探究之意,“还是说,您有哪里想去,或者另有打算,是必须离开这里,才能办到?”
窟合真回以无辜表情:“崔尊使恐怕误会,只是担心,佛会之后,你不好收场。到时候,你要如何向皇帝陛下,向突厥交代呢?”
崔不去:“这就不劳七王子费心。”
窟合真诚挚道:“听闻崔尊使诸多事迹,对你很有好感,不愿看见你自己把自己后路断。”
他说罢上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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