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闭上眼又睁开。
崔不去手中
火光明灭不定，已是强弩之末。
白玉石塔
侧轮廓，在火光映照下，竟仿佛红光烁烁，妖异异常。
“别过去！”
周身光明有限，而黑暗是漫无边际。
但他们依稀能看见，自己身处个圆形厅堂之中，不远处，也就是圆厅中央，似有处石塔。
崔不去道：“若
没料错，地宫中央为太极，暗喻天地日月，四周分布八星，实为八卦，方才来时，走过其中个，应为巽卦，而这个——”
中央石塔在火光下分外皎洁，汉白玉塔身仿佛蒙上层朦胧柔光，令人移不开眼。
崔不去忍不住步步上前。
崔不去很快发现，这是徒劳。
“石壁上石刻，直在重复。”他忽然道。
“什
意思？”萧履扬眉。
“方才起步时，摸到是幅天龙八部听经图，接下去依次是萨捶那舍身饲虎、善友太子入海取宝等，但现在，顺序又再重复
。”
萧履：“也许是同样图？”
。
假隋帝方才直被萧履点哑穴，出声不得，萧履只手轻松将他拽起，跟在崔不去后面。
甬道幽深，黑暗中只有三人脚步声，假隋帝半昏半醒，步伐凌乱，尤其刺耳。
假隋帝作用虽然很重要，但从萧履对待他态度来看，对方在云海十三楼里恐怕没有什地位。
更有甚者，只是萧履物色来个傀儡。
假隋帝也看得呆住，踉踉跄跄，甚至比他还要快几步上前，就为伸手去摸塔身。
就连萧履也几乎把持不住，在他往前走第三步时，突然停下，心头警兆忽生！
他自诩定力过人，哪怕有天魔女在他面前起舞，若萧履不想看，便可闭上眼睛。
但现在这座汉白玉石塔，竟引得他也把持不住，这说明什？
并非萧履定力不够，而是石塔本身有古怪！
崔不去：“不，就算同样图，细微处也会有差别，记得自己摸过东西，确是同幅。”
也就是说，他们直在重复走回头路。
萧履叹口气：“现在开始后悔，没有问窟合真要大兴善寺地宫图册。”
不过窟合真有此安排，就算他问，也未必会给。
崔不去想想，摸出火折子，点亮。
傀儡只需要做好傀儡本分，他心里在想什，恨不恨萧履，萧履完全不在意。
三个人，三份心思，各怀鬼胎。
萧履让崔不去走在前面，自然是存有什危险可以让他挡在前头心思。
但崔不去什也没说。
他走得很慢，因为他在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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