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铮认命地闭上眼。
无论预演过多少次，无论妄想过多少次，有过多少详尽
计划……只是重逢第
天，什
都乱
。
根本就不可能按照自己设想来。
迟铮深呼吸后睁开眼，看着手机，明白千途是在委婉地问自己性取向。
迟铮用好会儿控制好情绪，不准备继续放任千途，将主动权交给他。
千途：【对不起。】
千途：【是
太唐突，这快突然说这个。】
千途：【……是第个。】
迟铮看着千途眉头微微皱着，很急地快速打字又删除，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怕迟铮不信。
迟铮等好会儿，千途信息才传过来。
走到千途正在上课教室外。
教室后门开着，迟铮正能看见千途。
千途坐在教室最后排，正时不时地解锁看手机。
迟铮拿出手机，没点千途给他转账，给千途发条信息。
十五：【是第几个被你这样问人？】
迟铮回复：【没有，不会。】
教室内，千途因紧张变凉手点点回暖，可他心跳更快。
千途舒张下有点僵硬修长手指，打字：【那可以追求你吗？】
这次千途没有等太久，迟铮就回复。
【你试试吧。】
千途：【让你不舒服吗？】
千途：【……你会删除吗？】
千途：【如果没有让你不舒服，可以不删除好友吗？】
迟铮有点后悔自己化成人形。
他不知道自己那该死眼睛又变成什鬼样子。
迟铮看着教室里千途迅速解锁手机，打开自己信息，然后僵在那里，指尖缓缓变白。
迟铮想起岑天河刚才说话。
“没有比折磨个对你见钟情人更容易事。”
迟铮深呼吸下。
没等他再发消息，千途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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