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白色灵力在迟铮右手上凝成一把短刀,迟铮手起刀落,一刀割开了岑天河的喉咙。
岑天河眼睛瞬间睁大,他没还手,剧痛下不解的看着迟铮,他喉咙几乎被割断,说不出话来,不想迟铮还未收手,刀刃又深了几分。
“不想再死一次的话……”迟铮感受着岑天河在自己手下濒死颤抖的触感,他浑身泛着白光,眼睛因彻底化为白色而显得毫无生机,好似一具傀儡般麻木道,“就别再提什么舅舅外甥的。”
迟铮没真的将岑天河杀了,但在他颈间割下的那一刀,也让岑天河活活在万灵岛的石碑下躺了几个月,同时彻底失去了那道同迟铮一模一样的胎记。
迟铮没有容人之量,没有宽宥的慈悲心肠,不会心软也不善良,之后每次再见到岑天河,哪怕他颈间如今只剩了一道疤,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句才是最诛心的。
他要用来诅咒眼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天真赤灵。
他要让岑天河以最痛苦的方式生不如死。
迟铮通白的眸子不住颤抖,还未能完全控制的强大灵力在他胸口涌动,蛊惑着他让他现在就动手。
不知死活的岑天河关切的看着迟铮,“……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你还没能完全控制灵力?你灵力太强了,可能不如赤灵好控制吧?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们不如……”
夙辞,他的夙辞,本应该是自己的系铃人的。
那些给了岑天河的,相处的点滴,温柔又坚定的回护,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
本应该全是自己的。
岑天河是过得很
迟铮他闭上眼,想着夙辞笔记本上的内容,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后见到我,不要跟我说话,能躲多远躲多远。”
岑天河清楚一个人要承载非常可怕的怨气才能化为白灵,他看着迟铮的眼神越发怜悯心疼,“怎么可能?我……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事儿,我等于是没有系铃人……”
提到“系铃人”三个字,迟铮胸口狠狠地疼了下,白色灵力在他指尖跃跃欲试的跳动,被他尽力克制着。
岑天河还在喋喋不休,“我现在只同你有牵绊了,虽然我不配,但是……”
“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亲人的,迟铮,白灵会吃很多苦的,我愿意照顾你,帮你,我听说白灵报仇后会消失,我可以替你!我可以帮你处理掉你的仇人,能把你逼成这样,对方绝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愿意帮你,反正我本就欠你的,你当年……”想着生前迟铮对自己的照顾,岑天河终于有了勇气,坦然道,“迟铮,血缘上讲,我是你的舅舅,咱们连胎记都……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