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偷生这许多年,单换能再听到这句话就值。
其他再有,就是纯赚。
千途敏感察觉出迟铮神色有细微变化,忙收调侃笑意,“怎、怎?真生气?逗你,错……”
迟铮闭上眼,自己把自己气笑。
原本不觉得有什,越是被千途这体贴哄这矫情劲儿越上来,迟铮深呼吸下,听千途哄自己哄半天说不到正事儿也没耐心,“你有错你欠,那账单明明白白写你倒是还
“少爷尽心尽力伺候你,还花不起这个钱?用得着你跟斤斤计较。”迟铮拿着碗筷走回客厅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伺候你这用心,比不上几个工人。”
千途莞尔,走到迟铮身边,学着迟铮,蹲下身扶着迟铮膝盖抬头看着迟铮,轻声道,“……太惯着吧?”
迟铮并不看千途,好像是真动气。
千途蹲着不习惯,要起身崴下,迟铮眼睛都没看着千途,只手已经扶上,千途本就是故意假摔,顺势坐在地毯上靠在迟铮腿边,尽力忍着笑,“扶做什?不是在吵架,这怕摔?”
千途把下巴放在迟铮膝盖上,轻声道,“怎生气也这好看?”
。
之前装大度,让岑天河去守千途,迟铮懒得去多看给自己添堵,索性回家补房顶。
千途晚上回家时,看到就是已修补好阁楼屋顶,和明显做假张发票。
迟铮坐在沙发上,边拆外卖边睁眼说瞎话,“答应你没上房就是没上,是工人修,白纸黑字红手印写好发票账单,你自己付就行。”
千途垂眸看着所谓“发票”,平静地问迟铮,“工人师傅给账单,是要千途亲下?哪个工人,电话给,去还债。”
迟铮眸子颤动下。
几十年前,夙辞蹲在负气十五面前,抬头含笑哄十五,“怎生气也这好看?”
白天大乾元话突然又在耳畔响起。
“你是至今活最久白灵。”
时光重叠,夙辞轻飘飘句话自千途嘴中说出,将迟铮心中压十年之久万千不甘和委屈扫而空。
迟铮皱眉,抬眸,“你要谁电话?是不是真想吵架?”
早上刚讨论过吵架问题,千途现学现卖,点头,“就是想吵架,电话给。”
迟铮嗤笑,起身真摔给千途张纸条,自己走去厨房拿碗筷,“愿意打就打。”
千途低头揉开纸条,这是迟铮刚点外卖外卖单,上面明晃晃是迟铮自己留给店家电话号码。
千途忍笑,想吵架都吵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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