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你还想怎样？
把皇宫推平
重建？”
方从哲冷笑道。
“那是没烧干净，
把火烧干净当然得重建！”
杨信说道。
这天下就是这个样子，直也是这个样子。
边患年年有，有边患就解决，小
小打大大打，大明数十万健儿，在河湟在陕甘在宣大，哪年不是和胡虏在打仗，你在辽东时候，满旦母子还在袭扰白马关，这样事年年有，边墙护着，耽误不京城歌舞升平。那饥荒同样也年年有，有饥荒就解决，大明很大，山东饥荒有湖广丰收弥补，运河上船船粮食不断运来，长江上，淮河上到处都是运粮船，西边不足东边补，北边不足南边补。
这些都是小事。
只要咱们不内乱，这个朝廷运转如常。
日子就这
过去。
这个首辅，比你更清楚切，老朽也不能说是文人，方家同样也是锦衣卫籍，但老朽也不敢逾越那条线，难道你觉得你比个首辅更有权势？年轻气盛鲁莽些确难免，但既然你是聪明人，就应该清醒过来，大明目前切自有它存在道理，这不是谁造成，而是所有人都需要这样个现状。
别去试图挑战所有人。
做个聪明人应该做。
方家二门后辈皆无人才，尽皆是这些酒囊饭袋之辈，唯有汀兰聪慧却偏偏是个女子，老朽希望她能嫁个帮方家保住富贵人，而不是个随时可能令方家灭门灾星。
你可明白？”
方从哲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杨信毫不客气地同样看着他。
“你很危险，方家不会再欢迎你！”
方从哲说道。
“二叔！”
这大明其实就像是咱们那座皇宫，年头久，各处都有这样那样事，日常总是免不有个窗子破瓦烂，做臣子就是做个裱糊匠，修修补补，日子就这过去。”
方从哲说道。
“那要是来场大火呢？”
杨信说道。
“皇宫立两百年，遭火灾多，灭火接着修就是，代修不好下代接着修，皇极殿万历二十五年就被大火烧，修二十多年还在修，难道这皇宫不是依旧屹立？
方从哲说道。
“然后也像聪明人样坐视天下糜烂？”
杨信说道。
“天下糜烂？这天下又何曾糜烂？难道这盛世不是依旧？
辽东确是在打仗，可关外有哪年不在打仗？建奴确为祸辽东，可建奴难道比得上当年也先兵临城下？去年确又闹饥荒，可这天灾岂是人力能抗拒？去年饥荒又如何？难道比得上四年前山东饥荒？救济下就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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