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寒愣,心里叹息,知道自己是白说。
王慕寒小心给褚绍陵整理礼袍,低声劝道:“殿下若是真心喜欢卫戟,原不该这宠着,既是宠,也不好让别人知道,卫戟得殿下这大恩惠,不定是好事。”
褚绍陵轻笑,微微扬起头来让宫女给他整理领口,王慕寒看着褚绍陵脸色,缓缓道:“恩宠太过招祸患,老奴每每看到贵妃醉酒这出戏时候就想,唐玄宗若不是那样宠杨贵妃,怕也就没马嵬驿事,受时委屈换得生长久,终是值得。”
“公公现在知道越发多。”褚绍陵笑,“可惜不是李隆基,他也不是杨玉环。”
似乎明君都不会对自己真心喜爱女子表现出过分宠爱,有甚至还要找个替罪羊来给真爱挡枪,祖宗家法也都是这教导:不偏颇,不独宠。
可惜褚绍陵从来就不是个会遵从道理伦常人。
他喜欢卫戟,就要光明正大喜欢他,宠他,疼他,褚绍陵从来就不怕别人知道。
那种故意冷落心中所爱来避祸法子在褚绍陵看来不过是懦弱,自己不够强势保护不爱人,就说什节制有度才能长久,全是废话!没那个能耐就别说什爱人,既然喜欢,将人哄到身边,那就要全心全意疼他,至于那些阻挠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罢。
他混沌两世好不容易和卫戟在起,凭什还要让卫戟“受时委屈”?早在将卫戟骗上床时候褚绍陵就预备好后面事,褚绍陵即不要让卫戟受点委屈,又要享生长久,这鱼和熊掌,他全都要。
想到卫戟刚才神色褚绍陵心里有些心疼,卫戟大概也以为自己不会护着他,那傻东西……
褚绍陵换好衣裳,轻声吩咐:“去承乾宫用家宴,碧涛苑晚膳照常做,看着卫戟点,不许他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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