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重新拿起书来低声道:“就算想要治罪……也得他爬起来才行。”
卫戟并不知道褚绍陵下面计划,但听褚绍陵这几句话不知怎……莫名安心。
卫戟实在没事做,想想拿过小桌下瓜子匣子,又拿个干净小茶碗来摆在身前,低头个个磕瓜子,褚绍陵看会儿书再抬头看时只见卫戟已磕小半碗瓜子仁,褚绍陵笑:“这给谁磕?”
还能给谁?卫戟难得调皮回,笑笑:“给大哥磕。”
褚绍陵微挑凤眸:“谁
回朝路上无聊很,卫戟身上有伤褚绍陵总不许他出来,每日白日行军在马车上,夜里休息在行馆中,开始卫戟身上伤没好利索还好说,后来伤口好差不多哪里还忍得住,天天倚在车窗边上看外面将士,恨不得出去骑马溜两圈才好。
“老实些吧,你现在骑马崩伤口怎办?”相比之下褚绍陵在终日在马车上就比卫戟安稳多,褚绍陵翻页书头也不抬,“没事做就看看话本吃点点心。”
褚绍陵那匣子书卫戟早就看过遍,哪里还愿意再翻,卫戟抿抿唇拿起块点心来掰点放进嘴里,刚吃午膳,并不是很想吃东西,卫戟慢慢嚼着点心低声道:“殿下,回去后皇上若是还……还直那样,怎办?”
虽然这话说大不敬,但卫戟是真有些发愁皇帝直病歪歪该怎好,宫里御医都厉害很,万再不小心给治好……卫戟咽下点心,那他家殿下该怎办?
这次屠城事褚绍陵就是先斩后奏,等到皇帝清醒过来拿这个来问罪褚绍陵不是不可能,想到都是自己给褚绍陵惹祸卫戟心里更担忧,褚绍陵却点都不往心里去,淡淡道:“直那样就熬着吧,到希望他半死不活煎熬半辈子……”
卫戟抿下嘴唇,低声道:“万皇上身子好起来呢?”
褚绍陵放下书本笑:“不可能。”
“怎不可能呢?皇上年纪并不很大,万缓过来……”怎说这也是褚绍陵父亲,卫戟不敢说太露骨,“寻殿下这次出征错处呢?”
褚绍陵笑笑在卫戟头上揉把:“说不可能,不用担心,再说他能挑什错处?难不成不该灭辽凉?单是辽凉公主胆敢来大营行刺这条罪状就足够屠城。”
“且如今平辽凉,也让周边小国使那些小伎俩时候想想,受住受不住大褚铁骑。”褚绍陵倚在拐枕上懒懒,“那好父皇不嘉奖就罢,还要问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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