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宽慰道:“早就留下,王慕寒……”
王慕寒双手将伪造好遗诏捧过来,褚绍陵打开先给太后看看,太后看看是冯大学士笔迹,上面盖正是皇帝大印,并没有什错处,太后放下心来点点头:“有遗诏就好,快命人去宣读遗诏,让他们知道皇帝走之前也是属意太子,这事万万不可耽搁,没得让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王慕寒躬身答应下,又问道:“外面宗亲还问到四皇子,说是不是该派人去接四皇子回来。”
说起褚绍阳来太后脸色沉几分,这也是她曾经疼宠过孩子,只是没想到竟怀坏心,对褚绍陵没有半分情谊,太后看向褚绍陵,褚绍陵淡淡道:“这是自然,通知礼部即刻安排人去平域接褚绍阳回来。”
王慕寒点头去。
椅子上大哭:“哀家是做什孽……先是皇后,现在是皇帝,竟让哀家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哀家也跟着去就罢……”
“皇祖母不可妄言……”褚绍陵拿过帕子来给太后擦脸,柔声劝道,“父皇缠绵病榻半年,如今已登极乐,想来是解脱。”
太后忍不住心酸:“哀家就皇帝这个,他都走,哀家还活着做什,先帝啊……哀家给你护这孩子辈子,如今皇帝已去,你也带哀家走吧,也带哀家走吧……”
“皇祖母还有呢……”褚绍陵握着太后手轻声道,“还有孙儿呢,皇祖母光记挂着父皇,忘孙儿?就是为孙儿皇祖母也不该说这个……”
褚绍陵端过孙嬷嬷奉上来茶盏递到太后手边:“孙儿还指望着皇祖母提点孙儿呢……”
褚绍陵
“你还有什用哀家提点……”太后被褚绍陵好生劝半日心里稍稍平息些,接过茶来喝两口低声哽咽道,“皇帝伤透哀家心,原以为不会这难受,但……再不好那也是哀家儿子啊,皇帝……”
褚绍陵轻轻为太后拭去眼泪轻声道:“皇祖母慈母心肠谁不知道呢,下面还有不少事指望着皇祖母操持呢,且不可太过悲戚伤身子。”
孙嬷嬷适时插话道:“是呢,太后这年来身子本就不爽利,可不能再不顾惜自己。”
太后点点头眼泪又流下来,褚绍陵不住劝慰着,外面个宫人进来低声道:“禀太后,禀太子,宗室亲贵还有内阁大臣们已经进宫来,王大人让奴才问句大行皇帝遗诏现在何处,是否该拿出去给宗室众人还有各位大人们宣读番。”
太后顿下擦擦脸低声道:“皇帝走之前……可留下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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