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不愿意,就会收回成命?”褚绍陵淡淡道,“这些早就计划好,你同意,自有你同意法子,你不同意,也有你不同意法子,不管如何,这封诏书定会发出去。”
卫戟心里沉,强撑着不让自己发抖,继续劝道:“皇上有没有想过,此诏出首先要站出来就是宗室,皇上立臣为后,他们怎可能容忍?到时候皇帝叔伯若是跟着群臣起跪廷,皇上预备如何?”
“诏书上写着,会在宗室中选子,宗室中家里有年j□j孩儿人未免会不动心。”褚绍陵冷笑,“你以为他们各个都那忠心皇室?”
卫戟嘴唇发白,轻声道:“言官呢?御史们呢?他们怎可能会答应?还有天下臣民……若有人以此为由,打着‘清君侧’名义举事,皇上预备如何?”
“这几年辛苦是白费?”褚绍陵倨傲道,“百姓们已经多少年存不下余粮?但现在,他们家里米缸都是满,好不容易迎来盛世,他们舍不得反,就算会有人借机想找死,也没人会追随。”
褚绍陵顿下对水鑫道,“按着朕吩咐去做,下去吧。”
水鑫连忙告退,褚绍陵抿下嘴唇低声道,“外面风凉,先进屋。”
卫戟跟着褚绍陵进偏殿,两人坐下,卫戟几乎以为自己刚听到是假,褚绍陵要立自己为后,怎可能,,
卫戟半晌又问道,“皇上刚跟水大人说……是什,是臣……没听清,”
褚绍陵拿过茶盏来喝口定定神道:“没有听错,就是在跟水鑫商议立你为后时诏书。”
卫戟闭闭眼抖声道:“皇上心思缜密……定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臣知道皇上是要给臣个名分,但臣其实根本不在乎……”
“以前在碧涛苑做侍卫时,何曾想过能有幸常伴皇上左右?”卫戟眼眶红,“走到今日这步
“这封诏书会在今年祭天时对万民宣读。”褚绍陵索性都说,“祭天台地方已经选好,已经在建,会赶在祭天前完工。”
褚绍陵也给卫戟倒杯茶,递给他慢慢道:“正犹豫何时跟你说呢,现在你自己听见……挺好。”
卫戟手有些抖,接过茶盏来顿片刻将茶盏放回小桌上,起身走到褚绍陵面前跪下来,沉声道:“臣自知无才无德,求皇上收回成命。”
褚绍陵叹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卫戟低声道:“如今只有水鑫知道?皇上寻个由头给水鑫派个外任吧,先将人远远打发出去,这个消息定要埋严实,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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