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
雷切并没有注意到坐在他对面黑发男人奇怪目光，他只是继续地，仿佛陷入
回忆
般缓慢而平静地说着——
“当时逗弄它，因为言行举止很像人类，所以总是忍不住跟它开玩笑问它是不是人类，”雷切淡淡地说着，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湛蓝瞳眸犹如死水般，“后来有次偶然发现它趴在地上看报纸，无论它看不看得懂，当时报纸上新闻，就提到这个小鬼还有他朋友……
当时问隼，它是不是就是被这个小鬼捅死那个倒霉蛋，隼好像特别生气——就问他，要不要把这个还是植物人小鬼弄进绝翅馆里折腾下让它撒撒气。”
“……然后？”
“没。”
“没？”
比划出比这个数字更大个位数
你告诉？
绥看着那个手势，蛋碎到极限只能冷笑声：“单位是亿？”
雷切摇头：“加个零。”
“够把绝翅馆四栋楼建筑费买下来价格——好，现在要问，为什？”
“因为答应隼。”
“没。”
“你跟说你花九十多亿天价就是因为和蠢狗约定好所以要做到？认真？”
“你看像开玩笑？”雷切露出个不耐烦地表情，“如果隼能看到，那再多加个零好——能用钱解决都不叫事。”
“…………”很想告诉雷切这句话土豪专用话之所以发明创造出来大概不是给他这用，此时此刻号楼王权者只觉得胸口有股血在翻滚却无论如何喷不出来，顺手拍拍胸口给自己顺口气，抬起眼皮扫眼不远处抓着苹果东张西望黑发年轻人——很显然是被块儿来餐厅那个白雀说句什，那个扭来扭去心不在焉身体总算是在改变个姿势之后，稳定下来——
“？”
听到雷切主动提起蠢狗相关事儿，就连绥都忍不住呼吸顿，表情从戏谑变得稍稍严肃起来，甚至假装不经意地用余光去瞥雷切眼底情绪变化——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比较清楚，在那条肥狗英年早逝最开始几天，男人甚至不愿意提起任何相关事情，第个踩雷区倒霉蛋要不是因为斯巴特在场，很有可能已经在上周二号楼高层例会开到半时候被雷切从二十八层直接扔到楼去——
现在红发男人主动提起，绥也依然认为，这并不能象征着雷切已经释然，相反，大概……
“答应它事，都会做到，哪怕它已经看不到。”
大概会变成更加深层次痛，从无形变成根有形刺，深深地扎入心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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