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简直莫名其妙,不等他再发问,钟宛道,“别多想,都告诉你就是,刚才从皇帝小太监那听说件事。”
钟宛知道自己瞒不过郁赦,他怕郁赦私下去探听,将方才话掩去半,道,“他同说,史老太傅当年曾长跪于皇帝殿外求皇上放过,是真吗?”
郁赦顿下,显然是不太想谈,“问这个做什?”
“那看来是真。”钟宛点点头,苦笑道,“那久,直没人告诉过,这说史宏厌恶也情有可原,他父亲为跪那久,老人家也不知回去病没有,病多久,转过头来,从牢里出来后倒是在你府上好吃好喝,副没心没肺样子,他看不惯也正常。
钟宛走到今日,出身出身毁,名声名声毁,同效忠多年宣瑞也已恩断义绝,心口护着东西件接件,不是丢就是脏,现在就只剩个郁子宥,总得干干净净吧?
人活这辈子,心里该有块地方是纤尘不染吧?
总要有件事,是应该不计得失,撞头破血流也不后悔吧?
钟宛爱慕郁赦,从十几岁到现在,他自认这份心意还算是干净。
劝郁赦娶亲话旦开出口,有些东西就不样。
郁赦眉头拧起,他轻拍拍钟宛后背,“先起来,怎?”
“就是想抱抱你。”钟宛闭着眼笑,自言自语道,“能有什事,这能算什事……”
这确实算不上什大事,甚至就在小太监方才蛊惑他时候,钟宛都已经想好同郁赦起将崇安帝诓骗过去办法,也不是很难。
钟宛早就没君子风骨,不再重诺,更别说现在要骗是崇安帝,坑把那老东西,钟宛良心上过得去。
毕竟钟宛是真,很想很想很想再参加次科举。
钟宛不肯这样做。
钟宛将手臂揽在郁赦后背上,想起当初给史太傅行拜师礼时,史老太傅同他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钟宛自嘲想,滚你娘吧,老子不卖。
“到底怎?”钟宛神色同平日没什变化,但郁赦就是觉得不对,他心头有点不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钟宛放开郁赦,洒脱笑下,“男人误国,说就是你。”
上可告慰父母老师,下可对得起自己少年时十载寒窗。
再者,这些年来为断袖恶名所累,艳名传天下,钟宛也想让江南江北书生们开开眼。
蹉跎八年,再入科场,还是能把你们压头也抬不起来。
这才是真风流。
可细想,又觉得这事儿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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