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知道他说是岑朝歌事,怕他勾起前事来心里不舒服,笑下道:“原来世子殿下这样信得过。”
百刃笑下:“殿下看人准,就替拿拿主意吧。”
百刃倒杯茶给祁骁,祁骁接过尝口道:“看着很好,这贺梓辰吃过大苦头,难得是没自怨自艾,不紧不慢,倒有些甘之如饴意思,他这样人对身边人错不,旦过上安稳日子定会珍之重之,且他经历过风浪,就是以
露出那副冷冰冰样子,笑着问好,又同敦肃长公主二子寒暄几句,只是余光还直留意着贺梓辰,贺梓辰长相虽不及祁骁,但也算是俊秀,且腹有诗书气自华,行动带着温和书卷气,百刃看暗暗点头。
略说几句话众人就去外书房,贺梓辰到底是进士出身,品鉴字画自是难不倒他,不过他为人谦逊,虽懂得多但并不卖弄,只是偶尔祁骁问到他才答几句,但句句都说在点子上,百刃心中越发满意。
贺家二子不善于此,祁骁本意也不是真叫人来赏玩什字画,在书房坐不到半个时辰就传宴,酒过三巡后众人都自在不少,百刃也同贺梓辰说会儿话,有意无意试探贺梓辰几句,贺梓辰本以为自己来太子府是要坐冷板凳,却不想这岭南王世子这样看起自己,连连同自己说话,贺梓辰心中纳罕,但也对百刃很有好感,两人有来有往说半日话,酒酣兴浓时贺梓辰也没些顾忌,笑着道:“世子说笑,学生心苦读,哪里是为来日能三妻四妾呢。”
百刃心中喜,笑道:“是失言。”
“世子客气。”贺梓辰连忙摇头,随即感叹道,“不瞒世子,学生虽年轻,也尝过人情冷暖,知道什是最要紧,来日若能有幸得温婉女儿为妻,定相敬如宾,能和睦世就足矣。”
百刃彻底放下心来,下意识转头看向祁骁,只见祁骁也正笑着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低头吃口菜遮掩过去。
怕犯夜,戌时贺家兄弟就告辞,众人都带酒,祁骁嘱咐下人将几位少爷好生送回去,至于百刃,自然又让祁骁留下。
“殿下……”换衣裳擦过身上后百刃呆呆在榻上坐好久,半晌问祁骁,“殿下觉得这贺梓辰怎样?”
祁骁撑不住笑:“你晚上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现在倒问?”
百刃摇头苦笑:“心里觉得他很好,只是曾识人不清,已经有些不敢信自己,别还好说,这干系到柔嘉辈子事,不得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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