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清摇头,转头跪下来不住磕头:“公主饶太子吧……您看着他没事人般,他心里苦处,谁能知道?公主不知道,太子自打回来后,直没进过寝殿,只宿在内书房,整晚整晚睡不着,只是怔怔出神,别人不懂,老奴懂得!物是人非啊……太子心里苦着呢,放走世子,他也不愿意啊……”
祁骁深深吸口气,沉声道:“公公年纪大,经不起大喜大悲,来人……送公公回房。”,下人不敢不从,连忙拉着告饶不已江德清
啊!太子有什错处,都是老奴侍奉不到缘故,如今公主硬要责打他,不如改打老奴!都是老奴错,都是老奴没伺候好太子……”
敦肃长公主硬着脖子道:“主子犯错,下人受罚,这是宫里规矩,但在本宫这,犯错就得自己挨鞭子,才能让他受着教训!公公莫僭越,这老祖宗家法,不是谁都能受!”
江德清连连叩头:“老奴知道,老奴知道,公主不看老奴兢兢业业伺候这二十年情谊,只看,只看……”,院子中并无外人,江德清也不再避讳,哽咽道:“只看他那早逝父皇和母后面上!饶太子这次吧!”
此言出敦肃长公主瞬间滚下泪来,再看祁骁,祁骁也红眼眶,敦肃长公主偏过头,江德清见敦肃长公主心软,连忙哭道:“公主……多少年过去,旁人忘那两位,公主也忘不成?!公主好狠心,如何下得去手啊?”
敦肃长公主竭力压下心头大痛,半晌哽咽道:“本宫没忘!本宫都记得……孝贤皇后走前,拉着本宫手……让本宫将骁儿当做自己孩子,她说……不求他将来同他父皇样成为盛世明君,不求他同他父皇样征讨四海,守土开疆,只求他平安喜乐……”
“孝贤皇后话,本宫言犹在耳,若有丝不到之处,本宫何处安身立命?!”敦肃长公主转头看向江德清,嘶声道:“但你看看他!天大篓子,他骗要去捅!现在还这样没心没肺,本宫岂能不罚他?!不必多言,今天就是皇上来本宫也不会听!”
敦肃长公主狠下心来,对执鞭下人厉声道:“等什?给本宫往死里抽!”
下人无法,只得动手,扬手,“啪”声,祁骁劲瘦紧实胸膛上瞬间多道鲜红印子!
江德清像是被老鹰抓去小崽老母鸡般,下子跳起来,扑到祁骁身上替他挡着,江德清连连告饶,大哭道:“老奴命贱!公主还是打老奴吧!”
祁骁双目通红,低下头轻声安慰:“公公,让开吧,并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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