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祁骁和百刃同坐在床上,围着厚绒织花毯对弈,描金小炕几上除棋秤还摆着壶茶水,几碟子精致温热点心,初春天里入夜还是有些冷,床下摆着尊九环黄铜三勒熏笼,熏笼中放着两块清淡
那个症候,她偏偏每每在人前说只是热症……”
祁骐想想纳罕道:“不对啊……当初她能瞒天过海靠是父皇不在京中,母妃你插不进手去,但现在……父皇也让她骗?”
薛贵妃摇头:“怎可能!你看你父皇现在病没样儿,但他心里都明白着呢,冯皇后知道事,他能不知道?再说柳太医当初不敢说实话,是忌惮着冯皇后,又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才息事宁人,但皇帝跟你样?柳太医自然是不敢瞒着,猜着……这事儿皇帝皇后都知道,就是祁骅……没准也知道。”
“那父皇为何不告诉们呢?”祁骐眉头紧皱,“为何只告诉皇后?!若父皇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也该是告诉母妃你然后瞒着冯皇后啊!父皇明明最宠爱是母妃啊,这种交心事,怎能不告诉你呢?!”
薛贵妃闻言苦笑声,摇头道:“交心?为何要同交心呢?说到底……不过也只是个妾罢。”,薛贵妃看向祁骐,眼中带着怜悯:“也是今天才明白,到要紧时候,你父皇还是更放心皇后,人家才是结发夫妻啊。”
祁骐这年来,特别是进工部后,早让人捧得找不着北,如今乍听这话心寒半,半晌无话,薛贵妃心疼将儿子拉到身边来坐着,低声劝道:“好孩子,别难过,你父皇自然有他考量,他正值壮年,突然就得这病,自然不敢闹得人尽皆知,你父皇必然不是在防备你,比起你来……太子才是你父皇真正担心。”
祁骐失神道:“难道……要去跟大哥争?……不敢!”
薛贵妃先是怒,随即哄道:“瞎说什呢,你大哥那里自然有你父皇去料理,但你二哥那边……就需要们自己动手。”
祁骐迷茫看向薛贵妃,薛贵妃低声嘲笑:“说呢,这段日子冯皇后怎那着急,容不得你在皇帝跟前孝敬会儿,本以为是因为皇帝病不大,过不多久就好,所以冯皇后急着要让自己儿子献殷勤,现在才明白,她是什都知道,所以不敢让你多在皇帝跟前呆着,只等着皇帝替他儿子铺好路,好稳稳当当做太后呢。”
薛贵妃阴冷笑:“只可惜她不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没祁骅,皇帝就算再偏心嫡子,也不得不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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