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那瞬间白爵失去思考能力——
他只记得明天是他老爸和老妈审判会,而不管有没有用,他都需要作为重要证人出席……
而
好像身体里血液都逆着血管在倒流,连带着那些该死、不稳定信息素……
扎在手背上吊针因此而有些回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爵动作太大扯到,他右手手背以肉眼可见趋势红肿起来,他想要看看肿成什样,但是却发现自己这会儿连抬起手力道都不太有——
“现在知道被气坏是什感觉,”白爵嘟囔,“事实上现在觉得好像每说个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样。”
法伊瑟皱眉,凑过来看看白爵,然后以护士看见绝对会尖叫强硬拔掉白爵手背上吊针。
白爵睁开眼看看法伊瑟,疲惫道:“现在看你只剩下个模糊影子——是不是要被活活气死,那要求在墓志铭和葬礼上都加上这句对愚蠢军部法庭控诉。”
白爵自己创祸。
其中几条他甚至事后因此被他老爸吊起来揍过。
白爵看着那罪证单,气得眼前都有些花。
他胸口剧烈起伏下,想要随便抓住个什人冲他大吼大叫问问军部法庭法官们脑子是不是确定还健在——
动动唇看上去很有欲望说些什,但是张口时,他突然感觉到胸腔之中心脏猛地抽动,带着他四肢都僵硬引发阵难受,他面色变得苍白些,只好又勉强闭上嘴……
“你没有要被气死。”
法伊瑟显得有些粗鲁地脚踹开那个挂着吊瓶高杆——
“如果你现在鼻子还好使,大概就能闻到屋子里浓郁得足够让任何非Alpha生物腿软信息素。”
“那看来很生气。”白爵蔫吧吧地说,“觉得体内信息素都要被气得跑空。”
“那只是正常信息素波动,”法伊瑟犹豫下说,“朔月期到来前两天会这样,你做好准备吗?”
手背上吊着溶液吊针因此摇晃下。
“你当然可以出庭为父亲和母亲作证,”法伊瑟以为他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你知道其实那意义并不太大,如果他们想,他们可以轻易使用‘证人也许被胁迫’理由把你所有证词推翻,因为他们本身要控诉恰巧就是这个。”
“……他们总不能再把塞进生物研究室。剖开大脑就为看看理智还在不在。”
白爵疲惫地躺下来,胸腔之中那心悸感觉很快就消失,但是影响还在——
瞬间他觉得疲倦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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