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还没落,沈放就朝着他家方向迈开步子。
“再什见啊,你都不请去你家坐坐吗?”他半侧过身子睨着凌君则,示意他不要发呆快跟上。
“家……”凌君则跟上他,“只有凉白开喝。”
“凉白开就凉白开!”沈放几步跨到大门口,催促凌君则快点开门。
凌君则无可奈何,只好开门让他进去。沈放进门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样走看看右看看,什都稀奇不得。
见沈放仍然愁眉不展,凌君则笑道:“都习惯,之前妈还没陪读呢,就住校,结果常常和同学打架,为这老师没少给妈打电话。后来妈实在不放心,就跑到疁城来,觉得能更好监督学戏。他们现在不太敢惹,怕惹急揍他们。不过也不太敢揍他们,怕被妈知道她教训。”
“你妈还真是心意要你学戏啊!”沈放听完对方话,半天憋出来这句。
他从小懒散惯,仗着有副好头脑学习从来不上心,加上他父母忙着做生意,并不怎管他,他这些年可以说过得十分随心所欲。所以他很难想象被逼着去学习某样东西会是什感受,他妈要是逼着他拉小提琴他大概能把琴弦都给剪。
“妈以前是专门唱疁剧,上过大舞台,得过大奖,后来……”凌君则顿顿,“后来有,她不得不放弃舞台。她想让代她重新回到舞台上,这是她从小到大对要求,也是与生俱来责任。”
他用“责任”,个对于十几岁少年来说似乎太过沉重词。
其实凌君则家实在没什好看,作为出租房,家具家电之类不可能太多,简直朴素到有些简陋地步。
“你妈什时候回来?”
凌君则妈妈
“那你喜欢唱戏吗?”沈放直记得那天晚上凌君则跟他妈说他不想唱旦角结果被他妈打巴掌场景,那巴掌又重又狠,而凌母脸上那种疯狂中怒到极致表情让他毛骨悚然。
面对这个问题,凌君则表现出种超出年龄成熟:“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做自己喜欢事呢?从小接触疁剧,它已是部分,也不知道是讨厌它多点,还是喜欢它多点。不过,如果定要选择份职业话,做个疁剧演员有什不好呢?正好也很擅长。”
这说时候他看起来很轻松,满是不在乎,但沈放却还是从他话语中听出丝涩然。
夏季道路两边充满着蝉鸣,闷热空气中含着丝植物清香。
两人很快到各自家门口,凌君则与沈放告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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