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憶每句话都像是根铁棒般砸在他头上,将他砸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他白着脸从座位上站起身,说声去上厕所就急急出教室。
进到男厕,他直奔隔间而去,直到颤抖着手锁好门,将自己完全锁在狭小空间内,他才感到稍稍安心。
沈放不认识对方,钟憶却认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门路,学校八卦似乎都逃不出他耳朵。
“你知道被开除是谁吗?”
“谁?”
“就是之前那个初三学弟啊!搞同性恋那个!他成绩好像不错,所以是初中直升高中。”
沈放现在对同性恋三个字异常敏感,忙问:“怎会是他?”
将东西全部整理好放归原位,还做贼心虚地再调整角度,力求凌君则绝对发现不什。
没过多久凌君则就拿着沈放要三色杯回来,沈放从他手里接过冷饮,手指无意中碰到对方手指,触电样收回来。
凌君则:“怎?”
沈放讪笑连连:“没什,有点冷。”
之后整个下午,他都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神。
钟憶凑近小声道:“听说学弟同性恋事被家里人知道,还吵到另个人大学去,对方都休学。”
“那和学弟被开除有什关系?”
钟憶伸出根指头在沈放面前晃晃:“绝就绝在这件事是他们班另个看他不顺眼男告诉他家长,他知道后把对方,bao打顿,打都住院,对方父母不干,定要学校严肃处理。这件事其实是上学期快结束时候发生,人那时候早处理,这就是补个通告而已。”
沈放失神地点点头。
“好端端女孩子不喜欢偏要喜欢男人,就知道他们迟早要出事,你看这不是就出事吗?”钟憶阵唏嘘,“同性恋是没有出路!”
冥冥之中他好似窥见什惊天隐秘,让他又惶恐又不敢置信。那是绝对不能去碰触东西,碰,等着他就是万劫不复。
自那以后,沈放就有点躲着凌君则意思,所幸没多久学校就开学,高三之后学业更重,不能经常玩耍也是情理之中,因此对方反常并没有引起凌君则怀疑。
而就算直躲着对方,沈放还是会忍不住地时常想起凌君则,想起那只全部都是关于他琐碎之物铁盒。有时候他想要直接问个清楚,有时候却又想要干脆当个缩头乌龟,辈子都不知道好。
在这时又正巧出件事,将他心中不安推到最高点。
开学第三天,学校出则通告,将高二名男生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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