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在太疼,可能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疼。
他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心口,弯腰缩成团,形成个“防卫”姿势,似乎在抵御不知从何而来可怕伤害。
十四岁那年,在个炎热夏季,他遇到能抚慰他心灵阳光少年。
十八岁那年,在个严寒冬季,对方打碎他心。
逼……就当骗你……做不到……”他说话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身后少年却像是完全听懂他要表述意思。
月光下,凌君则脸色苍白如纸,如果沈放这时回过头,定会被他样子吓住。
时间仿佛静止,天地间,好像只有两人呼出白气在流动。
久久:“知道。”凌君则攥紧双拳,看沈放最后眼,说罢转身离去。
空寂夜里,他身影显得是那样孤独与落寞。
沈放听到他离去脚步声,并没有阻止,他就像完全石化般,头垂得低低,在路边蹲很长很长时间,直到身上冷得没知觉,他才僵硬地扶墙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进院子。
凌君则路从苋菓宅走回家,走大半个小时,期间他直显得十分平静自然,连拿钥匙开门手都不带抖下。
进屋后,他将外套脱下叠好,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显得尤为淡然张脸,他仍是没有什表情。
他直直看着镜子,忽然,伸出右手迟钝地、后知后觉地按在自己心口,五指收紧,慢慢滑到地上。像是无法抵御那惊人疼痛,片刻后他又不得不再加上另只手起按在同样位置。
可是胸口疼痛始终无法消减,反而愈演愈烈。他紧紧闭着双眼,咬住下唇,才能使自己不痛苦地叫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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