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忍成金。
“……”沈放不知道他写这四个字是不是另有深意,不过就算有他也只当看不懂,“写得挺好。”
凌君则将字放下,朝沈放伸出只手:“合同拿来。”
沈放马上递上合同。
凌君则坐下,打开右边抽屉,从里面取出公章等物,当着沈放面就把合同处理好再将其中份还给他。
沈放在她走后推门而入,先环视圈办公室,发现布置十分雅致,桌椅都充斥着旧时文人清韵。
说是办公室,其实更像是书房。
特别是凌君则书桌,整张老榆木,又大又宽敞,能摊很多东西样子。此时他正站在桌前,低头专心运笔书写,笔锋流畅,气呵成。沈放其实有点想凑过去看他在写什,但又怕惹对方不耐,只好找把椅子远远坐着。
他没事做,打量完家具,唯有去打量此间主人。
凌君则少年时美得有些凌厉,往往让人有种难以亲近之感,现在倒是没那多棱角,整个人气质都温润不少,如同块质地优良璞玉,历经岁月,终于被雕琢成无处不美完美艺术品。
放问:“你也是传习院出来?”
小姑娘摇摇头:“不啊,和师兄起在爷爷那边学戏。”
沈放又问:“你爷爷是谁?”
“爷爷是谷云尧,曾爷爷是谷晓川,叫谷裳。”小姑娘似乎颇为骄傲,说着还挺挺并不明显胸`部。
前两天才刚被人科普过前两个名字,所以这次沈放没再丢脸地问出谷云尧和谷晓川是谁这种蠢问题。
“时间差不多,走吧。”看眼时间,凌君则从椅背上取下外套,也不管沈放,径自向门口走去。
沈放快步跟上:“知道有家不错私房
艺术品光看也是让人赏心悦目,而且这无关男女。
沈放盯着对方瞧老半天,从眼睛欣赏到鼻梁再到嘴唇,连修长有力手指都不放过,终于看得凌君则受不抬起眼。
他虽然什都没说,但眼神已经说明切——大写嫌弃。
沈放干笑着问:“……你在写什?”
凌君则将笔搁到笔枕上,吹吹自己写字,看差不多干,就拿起来冲沈放抖抖。
“你唱旦角吗?”
“唱坤生,就是女小生。”谷裳路领着沈放在迷宫样洋房内部穿梭着。
“那你很厉害啊。”
“师兄才厉害。”语气里满满都是对凌君则崇拜。
两人来到凌君则办公室前,谷裳敲敲门,探个头进去:“师兄人带来,先去排练哈!”说着留下沈放蹦蹦哒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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