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火锅店外面他才摁下接听键:“喂,妈?什事啊?”
冯女士爽朗嗓音透过手机传达到沈放耳里:“妈妈跟你说,昨天搓麻将时候有个牌友侄女,人家很优秀,跟你样也是留洋回来,已经帮你约好下个礼拜见面,你不要忘,到时穿得好看点!”
沈放
“这也不是她能决定。”凌君则这说着,脑海里还是回忆起当初凌娅对他说话。
——你怎对得起这些年对你培养?要你替站在舞台上,你为什不肯?为什不肯?!
——不唱旦角你就不是儿子,不会认你,你不要出现在面前。
——定是你得罪人家,你为什不能改改你脾气?你快点去跟人家赔礼道歉,这样你也好进国营曲社。
他闭闭眼,将那些杂音摈除脑外。
让他唱些不痛不痒小角色,沈放那时候又离他而去,凌娅精神也开始初现问题,他承受着各方面压力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在台上就经常出错,专业素质频频受到质疑。
凌君则记得那会儿白柳天芳对他评价是“空有其表”,就差直接说他是个花瓶。
后来他就遇到谷云尧老先生,谷老眼毒,针见血地指出他问题,让他回家考虑好给他回复。他将事情与凌娅说,没想到对方反应激烈,怎也不准他放弃唱乾旦,最后还跑到白柳天芳苦苦哀求何国明。理所当然地,她遭到何国明无情耻笑与羞辱。
凌君则可以忍受何国明骚扰,可以忍受他冷嘲热讽,但不能忍受他这样对凌娅,冲动之下揍对方拳。
那拳几乎断送他未来。
沈放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或者说没有全部将实情说出来,但顾忌在场还有钟憶和胡嘉乐,也不好问更细。
四人边吃边聊,吃差不多,胡嘉乐在旁边摆弄相机,说要拍张合影纪念下。
而这时沈放手机响起来,他看眼屏幕,立马起身往外走去。
“接个电话。”
钟憶嫌弃地皱眉:“谁啊瞧把你急?快去快回!”
再后来,袁老师、谷老都帮他求情,虽然何国明不再追究,但他同时也失去进入任何家国营曲社机会。没多久,凌娅也因为身体和精神状况不佳住进疗养院。
那些都是凌君则不愿再回首过去,和很多事样,他不准备与任何人分享。
沈放默默听着,突然问:“当时你妈怎说?”
他不相信凌娅这样好说话,心里总有些不安。
但转念想事情都过去多少年,现在不安还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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