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年在他说话时
直盯着他看，目光由打量变为深思，忽然他开口打断莲艾：“只要听
话，你就不会死。”
莲艾怔：“直听。”
步年靠在山壁上闭起双眼，命令道：“去找些干燥树叶木头来，越多越好。另外看到野果，不管什
样，都要先摘回来给看，说没毒才能吃。”
“好！”莲艾用力点
点头，转身便往洞外跑去。
昨天刚下过雨，干东西都很难找，更何
他好不容易靠到山壁上，额上已出头冷汗。
“穿上。”
话音未落，件半干外衫就从天而降，兜头盖在莲艾脸上。
莲艾拉下衣服，见步年因为方才挑衣服动作脸上痛色更浓，心中不由生出个猜想。
“将军……你是不是，受伤？”
雨强。
天色逐渐暗下来，莲艾抱着双膝背靠山壁，因骤降温度而瑟瑟发抖。
他找不到干木头，连尝试生火都做不到，只好干熬。忽然，他听到旁低吟，往步年方向看去，发现对方浑身包裹着湿衣，脸上浮现抹病态薄红，竟是发起高烧。
他眉头紧蹙，口中不断发出呓语，却像被噩梦魇住，无法清醒。明明皮肤滚烫，他还在喊冷。
莲艾俯下身，将耳朵凑近他嘴边，听到他话略迟疑，直起身便脱下自己浑身衣物。脱干净后他又将步年衣衫敞开，整个人偎上去。
步年尽力平稳自己呼吸，连说话音量也受到控制：“肋骨裂。”
莲艾穿衣服动作顿，也顾不得害怕，急急跪到他身边：“这可怎办？”他六神无主，“，什都不会，不会正骨，也不会生火，洞里倒是有水，但将军总不能直不吃东西……”
莲艾知道在这样环境下，他离步年便是死路条。不要说他身上绵绵还未解开，就是解开，这群山围绕之地，他又如何能靠自己走出去？
恐怕不要个晚上，他就会被山林中昼伏夜出猛兽吃掉。
他有自知之明，菟丝子柔弱而生，是成不参天大树。
若只有人，这漫漫寒夜实在难熬，如今两人相互依偎，共享彼此体温，倒也凑合着度过夜。
第二天莲艾在鸟鸣声中醒来，睁眼便见满目肉色，他往后退退，离开步年宽厚胸膛。
接着他抬头，撞进双万分清醒眼眸中。
莲艾吓得叫都叫不出，立马坐起身手脚并用着退到山洞另头。
步年支着手臂撑坐起身，动作做到半途忽地浑身僵，按着身侧处地方眉头深深蹙起，脸上更是闪过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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