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
体质本就轻轻碰触就要留下痕迹，被戒尺那样抽打，不
时就显出青紫，到这会儿更是可怖，紫中发黑，简直惨不忍睹。
步年感受到手下肌肤颤抖，神色复杂。既冷漠又憎恶，既痛恨又……无措。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
反应
，先前愤怒都化作种深深无力。他好像回到年前，莲艾拖着身伤倒进他怀里时候。他不知所措，突然就不知道要拿眼前这个人怎办好。
“甘焉打？”步
莲艾倏地抬头看向他，眼里闪过慌乱。
“什也没做呀。”他赶忙举起水杯，象征性地喝口，以掩饰自己情绪。
步年微微眯眼，看他反应知道他没说实话。忽地，他神色凛，打掉莲艾手中茶杯，反手钳住莲艾手腕将他背朝上压到桌上。
莲艾声痛叫：“将军？”
步年按住他后颈，不让他起来，更仔细地查看方才无意瞥到地方。
莲艾回到住处，身伤痛，连走路都要步缓。
他进到院子，想洗把脸，于是走到水缸前，舀起瓢水递到面前，刚要去接，身后响起个熟悉声音。
“你去哪里？”
握着水瓢手僵，莲艾缓缓转过身，就见步年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
“
去摄政王府。”他转回去，就着冷水洗把脸。因为背后伤，动作不太自然。
莲艾颈侧，露出道青紫痕迹，斜着延伸到他后背，就像条丑陋老鼠尾巴，让步年忍不住想将它揪出来，然后掐死。
“你说什也没做，”步年拇指向下，揉搓着那块刺眼痕迹，凑到莲艾耳边，“那……这是什？”他嗓音压得很低，几近气声。
莲艾明知道步年不会伤害他，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搜肠刮肚地想着各种借口，可头脑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解释这种情况。
而还没等他想到足够说服步年理由，身后传来裂帛之声，背脊凉，步年竟将他衣服撕扯开来。须臾，温热手掌抚过他满是痛楚身躯，从脖颈直到后腰。
步年皱皱眉，总觉得他今天不太对。
莲艾洗完脸，用袖子擦擦，转身就往屋里走。步年跟在他后面进屋：“去做什？”
莲艾给自己倒杯水，敷衍道：“做你交代事。”他现在只想让步年快些走，不想让对方看到他狼狈模样。“将军要是没事就早些回去吧，……有些累，想睡觉。”
步年观他双眼微红，衣衫凌乱，嗓音沙哑，动作也不利索，面色渐渐沉下来。
“甘焉对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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