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长叹口气,话语里也多有无奈:“若到最后实在找不到制毒之人,下官会将两幅解药全部做出来,到时……将军可择服下。”遇到这样种根本就是为玩弄人性、折磨人心而存在奇毒,他纵然有再高医术,也是毫无办法。
赫连秋风有些怔然:“半希望吗……”
步年在得知自己中是“焚天”后,便在瞬间想明白自己会有几种结局。他当然也会不甘,也会懊丧,但他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这些情绪对现在他来说毫无益处。
他仍有很多事没做完,天子年幼,政乱方歇,正是需要有人撑起国家大梁时候。要死,也不是现在死;要乱,也不能他来乱。
“明白,梁大人请为
险无解,正相反,它毒发很慢,并且解药也很容易配置,然而……”
他话说到半便不再说下去,叫莲艾心急不已,忍不住道:“然而什?”
“然而它有两幅解药,幅吃下去马上毒性消散,令幅吃下去立刻毒发身亡。”回答他并非梁绍,而是步年,“焚天严格说来也有两种配方,毒性相同,气味颜色种种都相同,却因为最后味药改动,可以生成两种对应解药,个是剧毒,个是良药。到底用哪个方子,只有制毒者知道,想解毒话中毒者倒也能赌赌看,只是半半概率,不是每个人都赌得起。”
他说这话时声音沉稳,脸上并无惊惶忐忑之色,与他相比莲艾和赫连秋风倒是更像那个中毒人。
赫连秋风道:“那难道除找出制毒者外,就没别办法吗?若是对方故意将解药说反,或者……或者们不能及时找到那制毒者,将军难道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他疑问,正巧也是莲艾。左翎羽与左翎雪如今不知所踪,就算找到他们,左峦身死,甘焉重伤,难道他们就肯乖乖交出解药吗?
对于左翎羽他心情复杂,始终处于种极端矛盾之中,现在步年被其所伤,他已经不能分清心中对对方到底是怎样情感。不再是朋友,也无法将他当做敌人,而当他们再见面时,又注定必定要兵刃相向——为各自诊视之人。
梁绍沉吟半晌,道:“由于将军毒是从眼而入,可以暂时施针将毒性锁在将军双眼之中,但是时间不能久,久眼睛就废。而等眼睛废,焚天毒也会随着深入肺腑,到时就吃哪副解药都没用。”
这法子虽能解燃眉之急,但仍是治标不治本。
莲艾看着步年方向,开口却是在问梁绍:“解毒唯有找到制毒之人才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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