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雪并没有听到甘焉声音,心里有丝奇怪。她谨慎地往里走,走到垂着纱帐床前,伸出裹着纱布
个武人失去武功,个女人失去自由,还要与她厌恶丈夫关在处,简直生不如死。
但她说归这样说,仍是朝步年伸出手:“借匕首用。”
步年并不怕她耍花样,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已经满盘皆输,没有任何翻盘机会。
步年将腰间匕首递给她,她噌地拔出,凝视着银亮刀刃上反射出自己如今模样。片刻后,她似乎下定决心,右手持刃猛地割断另只手手筋,下瞬动作迅速地叼住匕首,右手往刀刃上重重划,剩下那只手手筋便也割断。
她吐掉匕首,手上鲜血滴滴往地上流,额上因疼痛迅速地起薄汗。
忽然有天,左翎雪正在帐篷中为伤员换药,就听外面阵喧哗。她怕出事,立马抓起双刀就往外跑,结果远远就看到个身穿黑甲少年,怀里抱着个都是血女子,正在疯样找大夫。
然而可惜是,虽经过大夫全力救治,女子和她孩子仍然没有保住,都死。
当左翎雪将这个消息告诉等在门外步年时,他重重拳砸在土墙上,脸上全是怒意。
“稚子何辜?连孕妇都不放过,简直猪狗不如!”左翎雪还记得当时他说话。
而如今,步年仍是看着她,说出差不多话:“稚子何辜,若心冷如此,和那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花月人又有什区别?”
步年要到自己想要结果,便也什都不说,转身出牢房。
“找个大夫替犯妇左翎雪包扎下伤口,明日将她转到星河苑去。”
星河苑名字好听,其实就是皇城边上座小宅子,地方不大,以前是先帝赏花地方,如今成甘焉囚禁之所。
左翎雪伤手,日常吃饭洗漱都有困难,所幸星河苑里还有个生活不能自理,也不缺她个。
老嬷嬷推开阴暗潮湿屋子,朝里面努努嘴:“喏,雍王就在那里,你去看看他吧,他知道你来应该也会高兴。”
左翎雪记忆中那个少年将军似乎和眼前男人重合,这个人从来没有变过,可她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她。
她曾经觉得很解对方,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或许并不是忽然不解,只是道不同,思考方向便也不同。
步年道:“不会杀你,更不会杀你孩子。但你必须自废武功,陪甘焉圈禁世。”
左翎雪闻言哂:“自废武功,圈禁世……还不如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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