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领完任务师徒二人前后出听雪阁,这小崽子扭头就往反方向走,连招呼都没跟白初敛打,把白初敛气得连碎碎念几声“不肖徒弟”。
……
白毅认为,白初敛这副巴不得快把他打发走得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烦。
他掐指合算这来去怕不时要离开玉虚派旬有余,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太爽利——他向来是个多心眼,不是傻子,也感觉到师父这两天对自己情绪有点不太对……
他并不知道自己犯什错,只是想着这两天时间他没办法把师父哄得开心,再去便是旬,再回来时,师徒情谊怕是要无比生分。
克制自己才没让自己露出肉疼表情。
白初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转头看身边站着白毅,发现这孩子好像比自己这个割肉还心情沉重,副沉默不语得便宜还卖乖样子——这护送寿礼任务,碍着玉虚派名头想也知道不会有不长眼来捣乱,所以其实也算十分简单任务……历封决这老古董派这种任务就肯让白毅入铸剑台,还不是找个冠冕堂皇理由实则白送柄剑而已。
偏偏白毅脸上没有丝欢喜。
“怎?”白初敛放下手中茶杯,用唇角问白毅,“你历师叔都万年老王八松口往外吐金子,你还不施舍他个笑脸?”
白毅微微偏脑袋,扫白初敛眼,那张初张开略带英气少年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开心什你还不知道?
白毅担心得多,又憋着股气径自回住处,躺在床上翻滚也睡不着……心不在焉顺手从隔壁师兄枕头下抓本书,看两眼什都没看进去,干脆挪到窗边书桌旁继续“认真揣摩”,边看边还拿着只笔在上面胡乱写写画画,也不怕师兄回来,bao揍他。
这般浑浑噩噩,不自觉便到天黑。
到快熄灯时候,同房师兄不见回来,白毅心烦意乱,也不太在意。
也不知道又过去多久,房门嘎吱声被人从外推开——白毅条件反射抬起头,却看见进来人身形修长,抹深紫色轻纱随北风卷起角,如墨黑发束起垂于腰间,面色便是方才在户外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白,似因突然入生炭盆暖烘烘屋内,面颊浮出丝
白初敛愣下道:“不是师父赶你走,你总得下山历练。”
白毅压低声音回答:“陪师父在山上辈子有何不可。”
白初敛无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赖在身边喝奶?”
白毅抿起唇,垂下眼,那深色瞳眸目光微黯,不说话——
这就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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