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敛目光发沉，喉咙发紧，下意识看向她被撕裂
块布料裸露在外
肩，却看见在那如凝脂般稚嫩肌肤之上，血淋淋地像是用铁烙烙着个赤红弯月牙。
白初敛微微蹙眉，正琢磨这是什
意思，此时听见身后，有兵器落地之声——
他条件反射似回头，随后看见追随他而来白毅手中剑落在他脚边，他人却如雕像立在原地，目光灼灼盯着他们这边，却是看向顾念清，他目光落在她肩上那露出来块雪肌，眼中如有火在烧。
白初敛来不及反应过来，又见他那徒弟弯腰捡起掉在脚边剑……再抬起头时，眼中是他从未见过阴沉与冰冷。
“他们在哪？”
在那与顾德凯争执过大堂门前，顾德凯坐在那里，只是脖子之上空空如也，身中衣被动脉喷出鲜血染成另种颜色……他微微屈膝靠坐在门边，右手死死地抓着他那把玲珑玉珠扇，左手则呈环抱状，怀中抱着是他头颅。
周围地砖尽数被血水染红。
蝶扇门从门主到门人，下至丫鬟和婆子，横七竖八躺在院落每个角落，无声无息……
阵风吹来，澄黄灯笼摇曳，投影在尸体上光拉长又缩短，犹如人间地狱在眼前。
灭门。
白初敛听见少年用他那近乎于晦涩喑哑问道。
少年握紧手中素雪剑，就像下秒就要撕碎任何人。
泠泠月光仿佛印在他眼中，少年站在血海之中，面美如玉，如今却如地狱里爬出来恶鬼罗刹。
两个字钻入脑海时，白初敛几乎忘记正常呼吸。
他手脚冰凉地往前走步，却差点被粘稠血液滑倒，他踉跄下发现这院落里当真已经没有下脚地方，正四处环顾，却看见院子中央，跪着个人。
她发丝凌乱，身上还穿着睡觉时小衣，那衣服这会儿被血水湿透贴在她身上……她低着头，左肩处衣服被撕裂露出截雪白肌肤和手臂，碧色肚兜凌乱地露出个角。
白初敛心中紧，顾不得脚下，三两步飞快走到那小姑娘跟前，看她身上其他衣物虽然全是血却还算整齐，伸手触发现还有体温，整个人放松些——
抬手卡住她下颚上抬，对视上她那双无焦距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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