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
脸上重新柔和下来:“你累,今日去些着吧……方才不是才被断弦割伤手指?”
顾念清犹豫地点点头,步三回头地走……她向来听话,对于白毅,就像是那南洋吸食鸦片人,畏惧,又趋之若鹜,食之如髓。
顾家大小姐走后。
白毅脸上所有虚假温和褪得干二净。
“也是。”
顾念清点点头。
想想,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向白毅——
“你不会是为给他取药,骗,才对这般温和……”
“顾念清,”少年眼中,本就毫无温度,这会儿更像是有什在飞快褪去,他声音变得低沉些,“你当初趁他毒发,抱他离开密室时,人留在那将真正玉笼果藏宝图烧毁,何曾说过你什?又何曾动过你根头发?”
转向院外——从隔壁院子,顾念清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来到白毅面前,咬咬唇:“他来做什?”
白毅勾勾唇角,看着她,没有方才哄师父时那般诸多情绪,声音却温和得很:“昨日药丸起作用,来道谢很奇怪?”
顾念清听他尾音上扬,听不出是在讽刺谁——
白初敛把他扔在这八个月不闻不问,心中有怨言,很正常吧?
总不能是怪她。
他目光冷漠地重新落在方才白初敛离开所踏锁链之上……
对自己微讥讽,心道:师父,你倒是没骂错,这人便是卑鄙无耻,烂到骨子里。
“……”
“那玉笼果究竟在何处,如今世上只有你人知晓,又何曾逼你说出其下落?你日不想对赤月教报仇,不肯复刻藏宝图,又怎会逼你。”
他声音极具诱惑力,像是魔鬼谎言。
偏是有人信。
顾念清面色发白,摇摇头,看着要哭,她伸手去捉少年衣袖:“白大哥,不是故意……当时只是时糊涂才——”
昨天她取血,很疼。
他站在外面,都不肯进来,只是取完血才进来,拿就走。
她捏捏拳头,语气放软些:“昨日取血,痛得很呢,也不知道这血还要取几次……”
他昨天还多要些,拿去泡些蒲公英叶子。
“他是师父,念清。”少年笑容无懈可击,“这点恩,还是要报——不然以后出去行走江湖,人家该如何说白毅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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