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想想,笑笑道:“那看陆丰不错,顾阳也还成。”
狮子大开口。
张口就是锦衣卫正副使,还小孩才做选择,你全都要。
你不如把天下好男儿全塞你王府里去。
观月帝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连说几下“不知好歹”,让人抬
你看,果然。
姬廉月停顿下,苦笑:“儿子方才气您下,您今晚就要儿子气到睡不着是吧?”
观月帝不理他,只是看着他:“别吊死在棵树上,便是皇家真正公主,也没有为驸马人守着规矩。”
您倒是以身作则,后宫千树万树梨花开……姬廉月挺直腰杆,脸上笑意收敛些:“这是儿子家事。”
“什家事,别不识好歹,”观月帝有些轻蔑道,“世间男儿比霍显优秀不知几何,你便是见得少才对那个死心塌地——”
马饿死在半路上,观月帝恨铁不成钢:“他给你灌什迷魂药!”
“那年烟花三月,在上京云来客栈二楼,他打客栈门前经过,不经意间抬首对视,然后哦豁——见霍郎误终生。”姬廉月笑笑,“好在乃当今世上最尊贵之人儿子,要风得风,否则今时今日,上京城只怕又多缕求而不得春闺怨。”
“……云来客栈都叫你怂恿着陆丰带人给拆!”
你还有脸提云来客栈!
“他们讲驸马坏话。”
“父皇是不是对霍显另有所用?”姬廉月淡淡揭穿他,“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让他尚公主,难不成还想给他安个驸马爷闲散名头,让那些世家放松警惕?”
观月帝肚子规劝话卡在喉咙,说不上来——
上上下下打量自己这个儿子,外头人说他绣花枕头草包个,不会骑射不会打仗也不会出口成章,就知道混迹在贵女圈中吃喝玩乐折腾女红……可谁又知道呢,这是他与将门之女秦月蓉儿子,又怎可能是草包?
他就是心思太通透,知道这样活得不痛快也活得不够久,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劝你纳几个面首……”观月帝被猜中心思,有些尴尬,“还不好?”
“……阿月啊!”
“?”
观月帝撒气够,坐回龙椅后,闭眼沉思片刻后,语重心长,在说话时不再是君王,而是名儿子老父亲:“朕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半旬封家书,霍显从未回复……他北上边关,你为他奔走打点;他镇压山匪,你为他夜不能寐;他接收亲兵侍卫,你又为他操心起俸禄不够养人——”
姬廉月知道他这皇帝爹要扎心。
“他何曾领过你丝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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