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男人唇角轻抿,那巍然不动面瘫脸终于龟裂,露出丝丝无奈神情。
“将军?”
谢三郎捏紧手中被单,看着霍显没有焦距显然是陷入沉思并且
当时谢三郎痛得眼前片模糊,听见他这问,面颊上还是浮起丝丝红晕……然而恍惚之间,却也捕捉到他没有丝毫绪乱呼吸。
就像现在样。
那双深沉如黑夜瞳眸仿佛永远也惊不起丝波澜。
谢三郎咬咬下唇,也没有矫情,只是将手中帕子扔回水盆里,小声解释:“天太热,流汗进伤口,有些疼。”
霍显没说话,扫眼那变得浑浊盆子里染上淡淡血色,微微蹙眉后,态度稍微变得温和些:“不日可能会返京述职,京中医疗条件自然比这边要好,只是路上未免舟车劳顿,你愿不愿走?”
眼中闪而过失落,背着光她看不见霍显脸上神情,但是想来好像是没什情绪可言……
她想起那日她替他挡刀,身受重伤被路抱回军营,战场厮杀声中男人伟岸结实背和颈脖间混杂着血腥气息微汗味,让他异常安心。
回到军营要包扎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性别,兵荒马乱之间她抬起头欲言又止,却在来往人群后对视上男人镇静双眸——
然后他挥退所有人,给她单独个帐子,叫来他自己亲兵里随军军医……
当她退下铠甲和束胸时候,他就站在旁看着,安静地听军医述说她伤势,伤口虽深但是好在没有伤至脊骨,缝合伤口好好上药不至于要命。
“外族未灭,将军要走?”谢三郎愣。
霍显也是略微头疼,从表面上看,京城里大概是觉得初授武略将军时候他不在京城,就有些过于随意……这次也许会给他升授同品级武毅将军,是想好好嘉奖正式封授,加上北边这边刚夺回主要通道情势大好,有秦明月坐镇,唤他个小小从五品将军回京问题不大。
但是霍显也是从这背后看到点某人作妖影子。
毕竟前两日他曾经收到家中“贱内”封“家书”,上面连“夫君展信佳”这种为数不多客套话都省,就剩下墨透纸张几个大字——
【真被人救?你给回来!】
霍显还问句会不会留疤——
当时帐子里另外两人都沉默。
男人行军打仗留个疤倒也没什,只要不在脸上好像问题也不大。
只是女人就不样……
那军医抬头看眼男人面瘫脸,心想您还知道她是个女人,看您脸平静样子还以为您性别认知障碍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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