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拽屏风上挂着霍显中衣,往身上批,扔下句冷冰冰“霍将军自便”,扬着下巴昂首挺胸地走。
留下身后男人脚踹翻屏风,姬廉月走出营帐却头也不回,只是对外头惶恐不安侍卫道:“你们将军发疯呢,别打扰他,当然被咬沾染狂犬病。”
这年头,个女人,纵然是个寡妇那也会比这种无依无靠也毫无盼头女人活得快活,她就像是没有根树。
霍显原本想,可能他可以给她下辈子基本保障,是把谢三郎带回京城,给个侍妾名分让她体面活着,若是姬廉月不高兴,就在外头寻个宅子让她住下。
别没有什。
他不会喜欢她,只是怜悯。
他想过姬廉月肯定不同意,但是没想到他抵触得如此彻底。
能生儿育女、下地干活就异常高贵?!给还不够多?!”
“她为才这样!”
“边境几万将士,谁丢性命不是为国捐躯?!”
“姬廉月!”
“照霍将军意思,姬廉月也该抱着那些将士牌位拜堂……”
而如今这个话题被猝不及防地摆出来,两人都毫无准备,各有各想法,谁也不愿意退让——
三番五次为谢三郎吵,霍显越发觉得姬廉月从未信任过他,失望至极。
而姬廉月却也觉得霍显多此举,根本就是因为谢三郎是女人打着报恩旗号没有碗水端平,想要满足思心……
没有感情?
怎可能!
“哗”地声,男人气急,掌拍碎那撑着水浴桶!
巨响之中水花四溅!
双方越说越气,最后成对彼此咆哮和怒吼,姬廉月撑着酸软身子爬出浴桶,张俏脸蒙着薄冰,看着霍显那目光也前所未有冰冷和疏离。
这样目光像是无论如何也捂不化,让霍显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倍感无力——
谢三郎是个女人,不能生儿育女,又从此注定百病缠身,是绝对不可能再攀附任何看过眼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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