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帝正畅谈北方风土人情,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身边人没声音,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他。
却见身边男人正不急不慢从某个角落收回目光,眼中寒意还未完全散去,他转过头瞥好奇观月帝眼,笑笑。
“臣无碍,”他淡淡道,“只是时被飞过蝇蚊扰眼。”
这不碰不知道,碰就是曹沿庭这般淡然之人也经不住愣,心想这安王到底是个男人,没想到腰肢不堪握,细软得过分。
心中微诧异,却还是不动声色放开他,微微笑:“王爷注意脚下。”
姬廉月只感觉腰间紧又是松,微微愣神,只感觉远方似刺来道极灼热又似寒冷目光在他腰间,然而待他抬起头,却只看见远处人群中央,男人微微侧头,微笑着,似乎正愉悦聆听帝王话语。
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哪怕秒样子。
摸摸鼻尖,冲首辅大人微微笑,姬廉月只当自己甚是多心,那人如今好不容易得自由,真正“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沿庭呢?
然而听他说到“暗地里白眼”,居然又觉得形象生动,忍不住扫面上阴郁,笑:“哦?怎会?”
“谁知道呢,”曹沿庭轻笑声,“本官和霍将军素无恩怨……难道是嫉妒本官年轻俊郎,风流倜傥?”
姬廉月“噗”声。
想想,霍显向来阴阳怪气,突然讨厌某个人也确实是他干得出来事。
怎可能再关注他哪怕瞬。
……
远处,队伍中心。
帝将对谈之间。
“……霍将军?”
敌人敌人便是朋友,如此交谈,姬廉月倒是对曹沿庭生出几分亲近意思,干脆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
曹沿庭谈吐风趣,且很有说书先生天资,说到方才在沿街风月楼,礼部侍郎庶女想要冲霍显扔手帕,又怕力道不够扔不到,也不知道怎想在手帕里包锭银子……手帕扔到霍显盔甲上,发出“哐”声巨响,当时周围安静如鸡,所有人都看向她,羞得她当场昏过去。
姬廉月脑补下那场面,被逗得哈哈大笑。
伤筋动骨百天,本就脚伤未愈,眼下嚣张过头,未注意脚下台阶,脚踩空差点扑个狗啃屎,丢大人——
好在身后曹沿庭眼疾手快,把拦住他腰,将其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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