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烟想,和他不样,许焉或许真是个好人。
……
整个募捐过程,徐书烟就端着杯红酒站在旁边含笑看着。
顾容是个穷光蛋,今日被叫来不过是拿人手软,替许焉撑场面,这会儿也站在旁边脸无趣地看着。
两人站得不太远,但是也没怎说话。
黑发年轻人话,让原本只是并肩同与他站在阳台男人转过头来——
月光之下,他望着他眼神儿有些亮。
和以往总是掩在笑意模样不样。
说不上哪里不同。
但是这刻,徐书烟却有种,这个人难得露出丝丝真正情绪错觉。
赌坊丢尽脸不说,还平白无故又害他背上大笔债。
手下养那多兵,现在乱世之中,三天两头就要出去干波仗,顾容本来手头就不宽裕,自然不高兴,于是埋怨许焉不会做事。
许焉则非常憋屈,他是早就让顾容放几个兵到他们场子看着,是顾容自己嫌把这种交易放到台面上来十分不好看没答应——
现在出事怎能就怪他呢?
来二去,也就成糊涂账,许焉心里憋着股气,所以跟顾容要何家老母欠下赌债时,个子儿也没少。
只是到晚宴最后时候,徐书烟看见顾容身边小唐副官脸苍白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可能是事情比较急,他跑得快,音量也没怎控制好——
所以他说话,徐书烟都听见,大概就是何唐生老母又闯祸,现在有人
“你倒是想得明白。”男人放轻声音,嗓音之中带着叹息,“你做事说起来叫人不耻,然而你不遮遮掩掩,如此坦然,虽然大家都知道错终归是错,但还是叫人失去想要骂你冲动。”
“骂个人是为辩驳或者试图叫他反省,都躺平任嘲,还有什好骂?”
两人说到这,同笑起来。
此时已经接近子时。
晚会到最后募捐环节,那钱无非就是用去建教堂、孤儿院以及医院,从心灵寄托到孤儿收养到医疗,恰巧都是这个时代最需要去处——
也不知道把顾容气得怎背地里跳脚。
以上,两人便是这样结下梁子。
徐书烟听这来龙去脉,笑得直不起腰来,评价句“幼稚”……许焉看着他笑,也跟着笑。
“还是你聪明,知道这种人不能惯着,”许焉说,“若是几年前你直纵着那人,私底下给他赌资,如今都不知道闹成什样子。”
“只是知道这世界上,做坏事就是纸包不火,用金钱偷得换来安生日子,实际上又有多安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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